“那谁能搜到这个后山?”苏挽月仍是疑虑万分,心里想着朱佑樘那个阴森森叫夜枭的护卫赶紧出现,平日里跟得跟鬼魂一样,如今真的需要了却不见了影子。她怕若是先被万贵妃的人发现,又有一场硬仗要打,看着和尚不谙武功的样子,只怕就得靠自己了。
苏挽月没有以一敌百的野心,却往往被逼成了非赢不可的局面。
眼巴巴看着那个年轻和尚,却见他依然不紧不慢说了两个字,“随缘。”
苏挽月一时有种吐血的冲动。
“我去那头看看。”朝着下头望了望,这火一时半会还不会灭,又看了看那头山丘,示意换个地方瞅瞅有没有救兵来。
和尚没回话,苏挽月自知无趣,也就转身踱步走了。
山风凌冽,苏挽月被吹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站在山头看着下边,想从隐秘的树林里发现些东西。只是等到真的有亮光的时候,苏挽月却不敢冒然招呼了。
直到听到了别人一遍一遍叫自己的名字。
“挽月……”
“挽月……苏挽月……”
苏挽月听出了是云天的声音,瞬时飞奔下去。
幸好是被云天先找着了,不消一会,就举着火把迎面过来了。看着脏兮兮的苏挽月,云天满脸无奈。苏挽月瞧见了云天却是很激动,扑过去就抱了个满怀,云天那身玄色的袍子,瞬间被沾满了黄泥,西一块东一块,威风凛凛的锦衣卫统领,瞬间有些狼狈。
“你怎么找到我的?”苏挽月望着云天,有些诧异。
“苏挽月。”还没来得及回来,却听着后头有人冷冷叫了自己一声。
那个人叫自己全名的时候,苏挽月便知道有事情不妙了,颓然放下自顾自抱着云天的两条手臂,望着在后头走过来的人。侍卫都停在了原处,没有跟上来。月光洒在他身上,不紧不慢踱步过来的时候,如神邸一样的精致无双,斜挑着眼睛望过来,带着些自负的傲慢。
苏挽月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窘迫,垂下头来,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殿下……那边的山头……”
本想全部说出来,但又觉有些不妥,半言半语说了一句。云天看出来了苏挽月的犹豫,拱手对朱佑樘施了个礼,往后退了十余丈,给两人留出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殿下,我阴差阳错找到了你母妃的遗骨。”苏挽月抢先说了出来,怕朱佑樘把话题先岔到其他地方去了。
明显是没想到她说出这种情况,朱佑樘愣了下,眼睛里的神色很复杂。像是寻觅一样东西很久,忽然得到的时候,那种不真实和不确定感让人有些恍惚。
苏挽月扯了扯他的袖子,看着那张似乎永远傲慢和漫不经心的脸,流露出了忧伤又欣喜的矛盾,有些心疼。
朱佑樘牵了牵她的手,调整了下脸上表情,轻声说,“你带我过去吧。”
侧过了身,望着那张又回复漠然和冷清的那张脸,苏挽月有些无奈的伤感,那样的距离始终遥远。朱佑樘的自尊和隐忍,像是永远横亘在两人之中,苏挽月不希望身旁的是个完美如神邸的男人,她希望朱佑樘卸下那些金刚不坏的盔甲,做一个会哭会笑,有弱点也能真性情的人。
“你会如何处理呢?”示意着方向,苏挽月走在他身侧,轻声问了句。
“重新厚葬。”朱佑樘说得煞是轻巧,苏挽月却是颇为焦急的样子,但也未开口说什么,朱佑樘显然是瞧出了她的犹疑,“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对我不必那么见外。”
“如此一来,你知不知道要翻多少案?承受多少阻力?万贵妃是不会承认当年所做之事的。”明目张胆厚葬十一年前已经在燕郊下葬的淑妃,苏挽月不太清楚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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