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陪你去见见你主子。”苏挽月侧目,冲着屠四笑了下,那笑意中,有些让人寒从心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苏挽月对于冷霜迟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像是冥冥之中,就会有感觉,他到身边的时候,心里会默默给出一个提示,而后再看到他人,就不会为之太过惊讶。
有些人不必深交,就已经如同莫逆。
苏挽月出现在冷霜迟面前时,那人并没有急着同自己打招呼。站在一棵柏树下,直挺的树干沧桑又斑驳,衬着他漫不经心的神色,伸手招过屠四的海东青,落在自己胳膊上摸了几把。纯白色的羽毛,连爪子都是白色的,他修长的手指抚在柔白的羽毛上,那个画面定格在苏挽月脑海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屠四参见公子。”屠四单膝跪了下去,城外头几颗稀疏的植被,不足以抵挡住视线,但好在天色已经黑了,众人又皆在忙自己的,没什么人看过来。
“这只猎鹰是你的命,要是我把它掐死了,你会怪我么?”冷霜迟忽然问了一句,语气特别温柔随和。苏挽月心里一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屠四万万不敢。”剩下的那个膝盖也折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却跪得没有半点犹豫。
“我就是说说,并没有打算这么做。”笑了下,冷霜迟天生散发一种阴冷的气息,旁边若是不经世事的人,往往被逼得不寒而栗,“你先下去吧,以后直接听令于苏挽月,她的话,与我无异。”冷霜迟把海东青还给了屠四,加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听我的?”苏挽月在旁边插了句嘴,不知道冷霜迟意图是什么。
“我就是说说,并没有打算这么做。”笑了下,冷霜迟天生散发一种阴冷的气息,旁边若是不经世事的人,往往被逼得不寒而栗,“你先下去吧,以后直接听令于苏挽月,她的话,与我无异。”冷霜迟把海东青还给了屠四,加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听我的?”苏挽月在旁边插了句嘴,不知道冷霜迟意图是什么。
“是,公子。”屠四倒是没有什么顾及,好像冷霜迟吩咐的事情,都会不分恰当与否都会去听从。
苏挽月咬了咬唇站在原处,冷霜迟盯着她的脸。就是这样一张脸,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其实足以秒杀人于无形,至于她有多绝情,或者多不近人情,统统可以过目即忘。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苏挽月很受不了那种沉默的寂静,等了一会,见冷霜迟还是不说话,恼怒一抬头,却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还未等开口问什么,就被冷霜迟迅速拖到了树后,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铺天盖地吻了下来。
好像冷霜迟规矩了许久,久到苏挽月已经放松了警惕,唇瓣被吸住的时候,苏挽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后背紧贴着树干,退无可退,伸手推了一把,而后狠狠擦着嘴。
“你疯了么!”苏挽月怒不可遏,眼睛像是要喷火。
“让我亲下又不会少块肉。”冷霜迟说得理所当然,眼角下的那颗坠泪痣,显得邪气逼人。
“你还真是找死!”苏挽月最烦别人这种态度,一抬手,凌厉一掌劈了过去,被冷霜迟轻飘飘躲开。连连几招,招招都冲着冷霜迟的命门,苏挽月生起气来的时候,就好比狂风暴雨,要闹得天下大乱。
一招“掀波逐浪”,左手架桥右下爪,朝着冷霜迟的左心,逼得他出了手,稍稍一拨,苏挽月被自己内力带得退了半步。再一招“月移花荫”,往左边闪了半步,左手拨掌右平直拳,提膝穿掌的功夫,右手由拳便爪,直直钳向冷霜迟的咽喉。这两招都是少林功夫,冷霜迟不会不知道路数,但让苏挽月诧异的是,第二招行到面门,还不见冷霜迟有丝毫闪避,直到手里成爪,钳住他脖颈的时候,苏挽月还在犹豫。
“你什么意思?”苏挽月很不喜欢别人让自己,沉声问了一句,手上力气未减。
“成全你让你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冷霜迟笑得意兴阑珊,那笑声极为洒脱,如同他身上单薄的蓝裳,在寒风肃杀中独具一格,永远不随大流。
苏挽月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为之一颤。冷霜迟成名于江湖后,应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了,但就算这个人把命交到自己手里,苏挽月不得不承认,确实也不敢轻易碾碎了他咽喉。只是若这么算了,刚刚轻薄的冒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是在逼我。”苏挽月瞪着他,脸上冷若冰霜,像是地上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