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遗憾。虽然,我并不认为你可以找得到齐怀义。”
我苦笑道:“其实,经历过这么多,对于找到齐怀义,我早己经心灰意冷。但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争取。倘若这万分之一的希望都破灭了,我才会死心。”
他爱怜地把我搂进怀里:“你和我一样执着,偏要等撞到南墙才会死心。”
我好奇地问:“你以前也撞过南墙么?”
他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当即打了个电话到三叔家,让三婶喊二叔接电话。二叔去年在广州白干了一年,直到现在,连一分钱工资都没有领到,回到家后,连吓带累就病倒了。病好后,背却再也直不起来了。这样的身体,就算他再想出来找工也没人要了,只好在家喂兔子、编苇席勉强度日。
二叔气喘吁吁接了电话,着急地问:“海燕,你在那边还好吧?”
我鼻子一酸:“二叔,我还好。”
二叔疑惑道:“那你找我,有事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二叔,我爸以前遇难的那个煤矿,在山西哪个地方?”
二叔恨恨道:“山西省大同市梁沟村,到死我都记得这个地名。”
我又问:“爸爸所在的煤矿叫什么名字?”
二叔口气十分无奈:“那是一家小煤矿,很多小煤矿矿主怕起名字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反而有风险。所以,根本就不起名字。”
我有些失望,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煤矿,当地政府怎么可能知道呢?不知道这个煤矿,就更不知道齐怀义了。
没想到,我和王磊一说,他却很有把握道:“这个你放心,小煤矿之所以能够存在,就是因为和当地政府有着千丝万缕和联系,否则,无法生存。不过听说那地方乱得很,我们不可以这样贸然前往。”
我为难道:“那怎么办呢?”
他想了一想道:“你以前不是做过采编吗?不如我们冒充记者去吧,听说那边假记者满天飞。”
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王磊分别照了相,然后联系假证贩子,之前有过做证假的经验,所以这次做起来得心应手。我不但做了假记者证、假采访证、假工作证,还作了假身份证。假身份证上,我叫王海燕,王磊叫杨磊。因为我在某新闻权威机构的东莞专题部呆过,所以我们办的证件,都是以那家新闻权威机构的名义。本身名字也很响亮,无形中也想给自己壮壮胆。
王磊很快请了假,一个星期后,我们坐上了前往山西的列车。
10月30日上午十时,我和王磊来到山西大市,然后坐上一辆公车前往梁沟村。从车窗向望去,几十公里沿线的群山被挖得千疮百孔。
但公车是不通梁沟村,所以到了镇上,我们只好雇了一辆出租车。刚一上车,司机便笑着问:“你们是不是记者啊?”
我非常惊讶,我们做的假记者证,除了假证贩子,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了,司机眼晴难会透视?
王磊却镇静地问:“为什么你要说我们是记者?”
司机得意道:“我的车经常被记者包,一听你们是外地口音,我就知道是记者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