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我记错了,应该是没什么印象的。她是后来给我做部下的,那时候和你们已经联络不上了。”
“原来杨美平是你部下啊,你转业,她也跟着转业,还真是不容易。”
何晓初想,难怪今天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有点奇怪呢。
女人忠心耿耿地追随一个男人,她想,估计会是对他有情吧。
聂云海妻子已经过世了,不知道这个杨美平是不是单身,要是的话,他们倒该是很好的一对呢。
她想问问的,觉得反正这件事也不急,以后到这里上班了,大家接触的机会肯定会很多的。
“云海哥,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家,你晚上带着希希到我们家吃饭吧。要是我爸我妈还有素新看到你来了,还不得高兴的哭啊。我爸现在年纪越大越怀念以前,我妈也是。我现在回家的少,但只要一回去就被我妈拉着说说以前的事。”
何晓初说到这里,倍感惭愧,有多久没有认真地听父母说说话了。
“我也想去啊!特别特别想去,都想了十年了。可是……”聂云海很烦恼,他的女儿经常会给他难堪,他又不能把她扔在家一个人吃饭。
“云海哥,有什么顾虑就跟我说啊,你比我亲哥还亲呢。”
“晓初,还不是希希,我怕她不懂事。”
“没事,你要相信她,相信她她才会懂事。再说,就算真的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谁也不会在意的,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连我们家也不去呀。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不行,我不能告诉他们是你来了,得给他们一个惊喜。”
何晓初想到要把他带回家,父母脸上笑开花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
她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只说今晚她要带个朋友回家吃饭,什么朋友却没说。
何母自然觉得奇怪,她结婚以后好像就没有带过朋友回家了,不过既然女儿需要,她是随时愿意帮她招待客人的。
何晓初打完这个电话,又打给招弟告诉她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她又和聂云海谈了一会儿,便给他写了个地址,自己先赶回去买菜帮母亲的忙。
“云海哥,你一定要来啊!必须得来,知道吗?”
她走到门口了,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两句。
“放心,我一定去,这一天,我也盼了十年呢。”
何晓初帮母亲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期间她还一直在问是什么样的朋友,她却笑而不说。
何素新帮忙接了妮妮又顺路把杜柔柔接回家时,所有人都围坐在桌边等着这位神秘的客人。
“姐,到底是谁呀?弄的我们忐忑不安的,像来首长检查似的。”何素新小声问。
“一会儿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该不会是我姐夫来了吧?”他又问。
“素新!别乱开玩笑!”何母生怕儿子的话伤害到女儿,忙制止了他。
何晓初也希望肖胜Chun能来啊,可他现在连香咽都困难呢。
“叮铃叮铃!”门铃终于响了,何晓初腾地一下起身,抢着去开门。
“来了?”何晓初说到,没叫云海哥,她期待着等一下父母见到客人惊喜的表情呢。
聂云海旁边还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染了黄黄的颜色。
她的打扮和一身军装的聂云海形成了强烈反差,上身红,下身是一条绿色的裤子,很紧身。
何晓初终于知道为什么聂云海不愿意带女儿来了,看来她的确是很叛逆。
“你是希希?”她柔声问。
“恩!”聂希希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
“你还记得姑姑吗?”何晓初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继续问。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聂希希冷冷地说,她印象中倒好像见过这个姑姑。
当时她才四岁多,见到这个姑姑像见到了神仙姐姐似的,可羡慕她了,觉得她真漂亮。
要是她母亲还在,现在她见到这位小时候的姑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可惜,她所有的快乐都随着母亲的过世而一起走了,她忘不了床上那一滩猩红的血。
她忘不了母亲等不到父亲时,睁着眼睛过世时的凄凉和恐怖的神情。那一幕刺激到了小小的她,让她这些年来一直痛恨父亲,怀念母亲。
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伟大的母亲,一直带着她安安静静地等父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