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这个不用问也知道。”
捞月说:“是的,老爷,夫人,那秦雨青在房中连连惨叫,似乎痛得厉害,大少爷和奴才们都围着,好像还有个大夫。”
郑飞黄听到这,心里就踏实了:看来雨青还有得就。
听到此,大夫人笑了:“秦雨青的脸是溃烂了吗,怎么痛成这个样子?不过,千万别伤着她肚里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就是你郑家第一个孙子。”
董友姑沉默了,但此刻没人注意到。
四夫人也是个称心如意的样子:“谁让她勾引明俨,活该烂脸。”
“我们先吃饭吧,”郑飞黄无趣地说着官话:“郑全你再去叫明俨。”
虽然郑全知道会吃闭门羹,但还是得遵命去。
此时,秦雨青已痛得不行,双手不停地敲打床,头也无法平躺着接受削疤手术。许大夫叫郑安:“去把手洗干净,抓住秦姑娘的双肩。”
可秦雨青的头还是不能稳住,许大夫问郑明俨:“大少爷,这真的很痛,你想个办法让秦姑娘的头别动,行吗?”
郑明俨要紧牙关:“雨青,咬住。”他把自己的手腕塞进秦雨青的嘴里,痛得闭上了眼睛的秦雨青也不知是什么,就使劲咬住了。
外面来的郑全透过门帘看见里面的秦雨青和郑明俨这个样子,还是按郑飞黄所说:“大少爷,小年夜饭已经开席了,老爷夫人再次请你赶快过去。”
“滚!”郑明俨已无心思小年夜饭。
秦雨青咬住郑明俨的手腕后,头也平静了下来,但郑明俨的手腕在流血。
他一边给自己的手腕擦血,一边听许大夫说:“我尽量加快速度,减少秦姑娘痛苦的时间。削疤时会削掉旁边一点健康的皮肤,这样是保证将患处彻底清除。秦姑娘,你忍住,过了这一刻,就没那么痛了。”
郑全回到建安厅,气还没顺就说:“老爷,郑全也无能,请不来大少爷。都怪那个秦雨青,脸确实溃烂了,大少爷请来了大夫给她止痛。她还是痛得不行,大少爷就让她咬住自己的手腕,被咬得鲜血直流啊,奴才看着都心疼大少爷。”
二夫人更心疼:“我的明俨勇敢,不会害怕这点痛。”
大夫人则气恼:“秦雨青这个扫帚星,脸破成那样,还咬着明俨不放。”
四夫人也说:“明俨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媳妇不理,偏围着那个破脸,好在我的恩庆不像他那样顽固。看到秦雨青的破脸就明白她是个不祥之人。”四夫人想到这就觉得开心。
郑飞黄想到秦雨青的毁容与四夫人有关,训骂她:“纡纾,你多什么嘴。让你出来一天就乐了?听到你们唠叨来唠叨去,这个小年夜饭也没劲!”郑飞黄扔下筷子走了。
大夫人坚信:秦雨青越来越烂的脸,会让明俨渐渐厌烦,受不了的,在他抛弃秦雨青之后,还未对董友姑动情之时,正好是我就把庄宜嘉介绍过来之时。
秦雨青的烙伤疤痕好不容易全部削掉了,也就慢慢不痛了。许大夫让郑明俨,周福云,郑安三个人松开手,然后用浓白酒洗净纱布贴在伤口上,再铺上两层纱布,贴紧,问:“秦姑娘,现在感觉怎样了?”
秦雨青语气微弱:“痛,累,想睡觉。”
“现在不可睡,怕你一睡就把孩子睡过去了。”许大夫说。
“不会吧,许大夫?”郑明俨紧紧抓住大夫的手。
许大夫松也松不开:“不急,福云丫头,你来给秦姑娘按摩太阳穴,直到一个时辰后再睡。”
“明白,大夫!”周福云立刻按摩。
许大夫站起来:“郑大少爷,我来帮你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吧,被秦姑娘咬成这个样子,看来你这七尺男儿真是对她死心塌地了,小子。”
“许大夫,我的伤口不打紧,自己包就行。劳烦您说下接下来雨青的治疗吧。”郑明俨亟不可待地问。
许大夫说:“今晚刚削掉疤痕,只巴扎,没敷药。你们三个轮流守着她,别让她不慎将纱布掉下,染上脏污。从明日开始,我会每天都来看她的恢复情况,接下来是伤口长肉的日子,要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要有耐心。晚了,我要回去了,大少爷。”
“郑安,送许大夫。”“是。”
秦雨青看见郑明俨手腕上被自己咬的一道道牙印,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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