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呢!你一奴婢,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西厢房里面的秦雨青听得一清二楚,周福云和郑世荫也在,周福云气得受不了:“雨青,四夫人说的话太脏了,我出去把她轰走。”
“不要去,福云,让她骂。我们是奴婢,她是老爷的妾室,她这样污言秽语地骂我,只会降低她自己的身份。而且我没做亏心事,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秦雨青是想让郑府所有人都知道四夫人的言辞德行有多肮脏。
她对郑世荫说:“四少爷夜夜来探望福云,就让福云多陪四少爷聊聊。我在一旁习字,也不怕打扰。”
可郑恩庆被打扰了,他听到风声:秦雨青夜晚耐不住寂寞,勾引四少爷。
这让郑恩庆非常生气:“秦雨青,明日我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东厢房里,董友姑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很是心烦,弹琴也弹不下去了。
郑明俨问:“郑安,外面是怎么回事,都戌时了还这样大吵大闹的?”
“大少爷,奴才听是四夫人在骂人,可能她在打骂三少爷。”郑安说。
看着董友姑无法静心抚琴,郑明俨说:“友姑,你等一下,我去让四夫人安静一下,让她别这样责骂恩庆了。”
惹人厌的小雪开口了:“大少爷,大少奶奶,四夫人不是在责骂三少爷,而是在骂西厢房不检点呢。”
“什么?”郑明俨不敢相信地问。
“所有人都知道,自从大少爷夜夜住在东厢房以后,西厢房的秦雨青耐不住寂寞无聊,每晚都有不明身份的男子进出西厢房。大家都说秦雨青可真有本事,怀着孩子还要去招惹野男人。”小雪嘻嘻地笑。
董友姑更加不高兴了,郑明俨扇了小雪一掌:“这么肮脏的话都说得出口!”
郑明俨对董友姑说:“不管外面什么事,我都要去让四夫人安静下来!友姑,我很快就回来。”
“别对秦雨青太动粗,她已有七个月了。”董友姑终于又说了一句话,只是说得好无力,失望。
郑明俨想着先去弄清楚情况,再回去安慰董友姑。
他边走边说:“郑安,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
郑安没撒谎了:“大少爷,现在大少奶奶不在,我就说实话了,外面确实有这些关于秦姑娘不检点的绯闻。可奴才怎么都不信。”
“不,不会是真的。我绝对不信雨青是这种人。”郑明俨朝西厢房这边走过来,四夫人见到,立刻躲开,郑明俨也没空去训斥四夫人,直接推开秦雨青的房门:秦雨青在习字,一张张字帖铺满了桌子。鱼泡在站岗。还有就是周福云和郑世荫在闲聊。
郑明俨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我的雨青是清白的。
郑世荫向郑明俨请罪:“大哥,对不起,我曾答应过你,等秦姑娘顺利产子后,再来找福云姐姐闲聊。可是如今我每日去药厂干活,回来后都会经过西厢房,总是想和福云姐姐聊聊,才能感觉舒适许多。我夜夜来找福云姐姐,可能已经打扰到秦姑娘了,世荫该向大哥请罪。”
“福云姐姐?”郑明俨笑:“世荫,都这样称呼了?福云今日怎么见了我一句话不说,总是低着头,还红着脸?还没向我问好呢。”
“奴婢周福云见过大少爷。”周福云很不自在地回答:“大少爷,奴婢直言了,刚才推门实在太用力,连奴婢也吓着了,不知雨青她怎样?”
“雨青,你在练字?”郑明俨有些抱歉地问。
“明俨,你是听了外面的传闻才这样突然闯入的吧?”秦雨青问:“难道我们之间才分离这么久,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秦姑娘,你别生气。不知谁在外面故意造谣,说你西厢房每夜都有不明男子出入,原来是四少爷与周福云呢。”郑安替郑明俨解释。
郑世荫挖苦自己:“看来我的胡闹又给大哥惹麻烦了,我每夜来得真不是时候。”
“世荫,不是你的错。如果那些人有心造谣,就算你不来与福云会面,谣言也不会莫名而生。”郑明俨说:“现在关键是我们别自己人生气,否则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