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又因此而更加忧郁。
次日,秦雨青听到周福云从郑明俨那里得来的报告:大少奶奶因为大少爷来了东厢房而气氛,弹琴弹断了所有琴弦,把十根手指都割破了。大少爷气得说,新仇旧恨,与四夫人不共戴天。
“四夫人这么一闹,弄得我和明俨,友姑都不好过。明俨说得对,与她不共戴天。明俨,是时候了,让我来吧,四夫人该受到报应了。”秦雨青说。
秦雨青照例来到小溪边,没有一点乐意,静静地等着郑恩庆的到来。
来到郑府不到一年的短短时间内,三天两头的被人找茬,陷害,嫁祸,已让她学会了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
郑恩庆离开香桂阁去学堂前,对四夫人说了一句:“娘,那个秦雨青竟然是这种下贱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儿子,你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娘的苦心没有白费。”四夫人高兴地稀里哗啦:“今日娘不送你出郑府了,你自己去学堂吧。”
四夫人以为好日子来了,殊不知这只是她暴风雨前的宁静。
郑恩庆像以前一样,在去学堂的路上辗转返回郑府,来到小溪旁。
一来他就质问秦雨青:“秦雨青,关于你的流言我都听说了,虽说是流言,但无风不起浪,说的人多了,就是真的。”
“你信吗?”秦雨青问。
郑恩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居然好意思问好信不信你做的丑事。秦雨青,我置学业不顾,每晚为你作画,每天与你见面聊天对诗,为的就是帮你化解寂寞。你却夜夜与一不明身份的男子私会。原来一副好模样,包裹着一颗令人不齿的心。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和痴情吗?”
秦雨青对郑恩庆的语气不再柔情蜜意,而是一反常态:“先不说我有没有夜夜与一男子私会。你自己不是天天来到这小溪边与我私会吗?你的爱没错,但只可深藏不露,因为我毕竟是你大哥的女人,虽然没有名分,但孩子都有了。你却不顾廉耻地向我表白,还送些恶心至极的画,名为替我解忧,实则为己解闷罢了。你的作为有脸说得出去吗?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郑恩庆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温柔的秦雨青之口:“秦雨青,你,你不是和我情到一处吗?你不是常常眉目传情地暗示对我的爱意吗?还在诗词中隐藏着对我的渴望。”
秦雨青耻笑他:“郑恩庆,你可真是个成年了却不谙世事,自私自利的人。我何曾对你暗示过爱意,又哪有渴望你的安慰?只是,我的孤独,让你这颗不安分,邪气纵生的心会错意了。”
“这么说我一直以来对你的苦苦深情都是空谈?”郑恩庆不信地摇头问。
“别说你那些恶心的情意。郑恩庆,虽然你没有你娘强势,霸道,但骨子里一样,自私利己,豪不为人的狭隘邪恶之心完全一样!”秦雨青怒颜斥责他们母子。
“这又关我娘什么事?”郑恩庆问:“你为何要说我娘的不是?他怎么惹到你了?”
“因为你娘坏事做尽,惨无人道,简直天怒人怨!害得我和明俨忍着悲痛地一路走来。你看似软弱,实则和你娘一样霸道自私,而你靠着软弱的外表包裹着你邪恶的心。你们母子都以为娘家够强大,而恣意妄为,不会有好报!”秦雨青发泄了心中累积的仇恨。
郑恩庆不堪被骗:“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欺骗我的感情?还辱骂我和我娘?”
郑恩庆向秦雨青冲过去,被鱼泡用剑挡住了。
秦雨青哈哈大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我何须欺骗你,是你自己掉进陷进的。若你觉得被欺骗,大可去告状啊。告诉谁呢?你娘,你爹,还是你大哥?你敢吗,去告啊!”
秦雨青带着鱼泡逍遥地离去,留下悔不当初的郑恩庆。郑恩庆绝望了:“我该怎么办呢?娘早知道就该听你的话。”
秦雨青也有不安:若郑恩庆头脑发热,真的去告状,那我难逃被诬陷“勾引三少爷”的罪名。不过,如今老爷对三少爷过继一事心怀不满,加上四夫人散播谣言,每夜像个泼妇一样辱骂我,他们两个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我会有办法的。
四夫人的报应还没到,大夫人就将西厢房的人都叫到了建安厅。
“事情很简单,”大夫人说:“郑家的家风就要被西厢房给败坏了,秦雨青你还真是功不可没。流言蜚语都传到我和老爷耳朵里来了。每夜都有一男子从西厢房进进出出,若不是四夫人发现,我们科都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