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就这么一句话?变了许多,是说我变胖了许多,让明俨变心了?”秦雨青逗他笑。
“雨青,别闹,我是觉得你比我们初识时坚强了,勇敢了。已不是当初我说的那个只会偎在我怀中的小猫小兔了。”郑明俨严肃地说。
秦雨青笑他:“明俨,你这个傻瓜。这才发现吗?我要做母亲了,不坚强,不勇敢,怎么保护还在腹中的孩子,还有暂时那么脆弱的友姑?这样才好让你更加专心念书,不必过于分心我。不过,要是你不喜欢勇敢的雨青,雨青就像从前那样,柔弱,维诺地粘着明俨。明俨你说好吗?”
“不,你这样才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样子。强弱皆可,软硬兼有,比从前更有风韵,让我更加弃之不得。”郑明俨说完秦雨青,又说自己:“这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比以前成长了不少。雨青,你发现了吗?”
“恩恩,君子要谦虚,哪有你这样,像娘子讨要夸赞的?”秦雨青笑话他:“好了,明俨,我知道你,又是学堂,又是郑府,两头受累,还受委屈,以后慢慢诉说,先解决眼前的事吧。今日,我担忧一件事,你刚才和友姑在兴头上就让那个蔡禾苗去当东厢房做丫环?有没有考虑清楚呢?虽说她于我和友姑都有救命之恩,但有没有考虑清楚呢?我生怕又是个容小雪。”
“雨青,你识人的功夫还差了点。”郑明俨很有信心地说。
“识人?这个蔡禾苗,肤色稍黑,相貌吗,实在不起眼,还有些傻气,难怪今日没事被大夫人打了一巴掌。好在这丫头心善。”秦雨青评论了一番蔡禾苗。
“雨青,只要能照顾好友姑,相貌并不重要,何况蔡禾苗只是不起眼罢了,并不丑。你说她傻气,其实不然,她是大巧若拙。这个丫头,她在厨房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分内事,不唯上,不媚上。其实她一直在婉拒,不想做东厢房的丫环,这说明她不像容小雪一心攀附,想着向上攀爬,牟利。只有这样的丫环,才会尽心照顾好友姑,就像福云照顾你一样。”郑明俨自有道理。
秦雨青回忆着今天的事情:“蔡禾苗,今日确实功不可没,明俨你刚才说的话也有道理。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帮我叫鱼泡进来吧。”
鱼泡进来了,秦雨青问:“鱼泡,今日我们打算去请大少爷时,你建议福云,如果遇阻,就去厨房秘密告知蔡禾苗,还给了你的信物。你和蔡禾苗是什么关系,假若没有你的信物,我和福云是否就叫不动蔡禾苗了?”
“秦姑娘多心了,”鱼泡回答:“我给信物是让蔡禾苗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鱼泡,其实我和大少爷都很信任你,你说详细些也无妨。”秦雨青想了解得更多。
“那鱼泡说了,希望秦姑娘和大少爷不要生气才好,”鱼泡说。
“但说。”郑明俨摆手。
“我和蔡禾苗是同是五匹村人,又同在外谋生,相互依靠,信任也在所难免。我也是担心禾苗她信不过福云,才把自己的信物一并交给福云,拿给禾苗看。仅此而已。”鱼泡说了实话。
“原来如此,禾苗形的吊坠,恐怕还有深意。那就是你的事了。”秦雨青心中豁然了。
“鱼泡,你与禾苗同村,我们都知道了。相互信任,就这样而已,我们怎会生气。”郑明俨让鱼泡心中开朗些。
鱼泡出去后,郑明俨脸色黯淡了。秦雨青看他那样,问:“明俨不开心了,想必不是因为鱼泡与禾苗之事。”
“对。禾苗来到闻起学堂将我交出,说明事情后,我就知道。”郑明俨说不下去。
“你就知道谁是真凶。明俨,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在建安厅指出,为何还要替此人向半仙致歉?”秦雨青气不过地问:“她是在要我的命啊!还要嫁祸给友姑!幸好我的孩子福大命大,没让她得逞。可是明俨,就算她今日没有得逞,难保不会有下次。就算你今日看似替友姑洗刷了不白之冤,郑家很多人还是会怀疑她才是真凶,议论她心胸狭窄,容不下我。她也会不好过的。”
“雨青,我无法揭穿她。她有钱有势,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而且她无子,从小,待我比我亲娘还亲,我不忍心让她难过,只能尽力做到一切皆无怨言。用我对你的爱去化解你对她的恨,好吗?我会去劝她的。”郑明俨是八面为难。
“明俨,你决定如此,我不会为难你。只是这样做,你会很辛苦。”秦雨青只好假意顺着郑明俨的心意,看着郑明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大夫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