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凝的嘴角爬上了淡淡的笑意,眼神依旧没有改变方向淡淡的出口:“你为什么会那么恨凌致宇,难道不也是家仇国恨?”
一句话让程墨烈无言以对,心顷刻间怦然而碎。
“你是说,你如此恨我吗?”
“你有多恨凌致宇,我就有多恨你!”
程墨烈不由得攥起了双拳,那只留血的手因为他的用力血液啪啪的滴答在脚下。猛然间,程墨烈一把拉起了被子扔到了那洁白的身体上,拂袖而出。
寝宫外殿上袁羽影早已等待了多时,一见程墨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直接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开始包扎起来。
“有谁替我杀了她!”程墨烈理也不理那受伤的手怒气四溢,看到袁羽影脖颈上的纱布才稍微压了下去问道:“你没事吧?”
“相对于水小姐受到的伤来说,我这不算什么。”
“诩之你不要给我暗有所指,她胳膊上只是化破一点皮而已,你当我不知道么!”
“哦,你倒是观察的仔细啊,我是不是要去给她包扎一下?”袁羽影说着就往内殿走去。
程墨烈一个转身抓住袁羽影的胳膊,脸上掠过了一丝愠气说:“她现在不方便见人!”
袁羽影长叹一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会拿一个人没办法。”
“你说的没错诩之,我就是拿她没办法,换做别人早已死伤千百次了,那么多次想要刺杀我,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容忍她?”
“你真的觉得她要刺杀你?”袁羽影挑眉。
“难道不是么?”
“你就不要欺骗你自己了。”袁羽影完全没有了臣子之态,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之前她刀下留情没有杀你,宣国公府茶中并没有下毒,火折燃毒只是她想要脱身而已,至于刚才殿前持刀,你应该明白的,她只是不能接受她爹娘被你杀害。”
程墨烈脸色狰狞,突然挥手就击落了桌上的茶杯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无视我了,诩之你知道么,她竟然说她的杀父之仇和我对凌致宇的仇恨是相当的!她怎么可以将两者相提并论?下令杀了水知节夫妇,只是因为我一时震怒,没想到她却像一个丢了魂的尸体一样,躺在床上让我寒到了心里!”
“你的意识是,你后悔了杀掉水知节夫妇?”
“后悔又有何用,她水悠凝已经恨我入骨了!”
“很简单啊,你不用为这点小事愁烦。只需杀了水悠凝,一切的挣扎不都迎刃而解了,你向来不是这么解决的吗?”袁羽影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含着笑意,下巴微微上扬,一副懂你的模样。
程墨烈只觉得气血翻涌,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猛然扎中了,怒视着袁羽影说:“在你眼里我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袁羽影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程墨烈的肩膀说:“你不要一直都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烈,你这样太苦了自己了。”
肩头微微颤抖,程墨烈反握住了袁羽影的手说:“我这是怎么了?”
“你难道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么,烈,你已经爱上她了。”
爱上她了,爱上她了……
程墨烈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原来爱一个就是这种感觉,想不到我也会有爱这种感情。要是被她知道,她一定马上赴死,然后用她的死去惩罚我吧。”
“你比我想象的爱她更深。”袁羽影埋下了眼中的羡慕,直接松了口气说:“或许她也是喜欢你的。”
程墨烈瞳孔放大抓住了袁羽影的肩膀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肯定的是,她受到那么多非人的虐待竟真没有对你动过一丝杀意,她这样的女人并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她不愿的事情,恐怕凌致宇也无法命令!墨烈,我真是想不到,你国公府一行的目的,竟然不是要灭了凌致宇,而是要逼他断了水悠凝的念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劳师动众煞费苦心,足以见得她在你的心中有多重!”
“也许是吧,从未有过的急切,想时时刻刻看到她,看到她之后又想戏耍她。戏耍过头了心中又落下不忍……嗨,只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水知节夫妇的死会让她恨我一辈子!”
“他们没死!”
程墨烈正想对天长叹,突然听到袁羽影的一句话猛然回头,惊愕的看着他。
袁羽影点点头,直接拍了拍手说:“常封出来吧。”
常封应声走了进来,把手中的刀举过了头顶,直接跪倒在程墨烈面前委屈的说:“陛下,这都是袁夫子逼着属下干的,他说要是遵了旨意属下必死无疑,要是不遵旨意,属下也就是挨一顿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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