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烈陪着水悠凝,心痛不已。
水悠凝应该是张牙舞爪、充满活力的。不该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悠凝,你快醒来吧。否则我就把你父母吊在城墙上,知道你醒来为止。你听到了没有……”程墨烈在她耳边轻声絮语,说着威胁的话。
若是以往,水悠凝早就跳起来和他作对了。可现在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仿佛要一直沉睡下去。
连续三天,水悠凝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袁羽影查遍医书,却始终没办法确定究竟水悠凝中的是那种毒药。
眼见水悠凝病情越来越糟,程墨烈心中越发焦急。
服下袁羽影的药,水悠凝的情况也没有半点好转,姣好的脸上全是汗珠,大约是身体上难受,水悠凝即使陷入昏迷,整张脸上仍旧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程墨烈伸手抚摸着水悠凝的脸,心中一阵阵疼痛,自责不断地往外蔓延。如果不是自己将水悠凝打入天牢,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疼!”水悠凝的一声呻吟唤回了程墨烈的思绪。
此时的水悠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动来动去,最后竟然在床上大气滚来,不住地敲着脑袋,像是要将里面的东西敲出来一样。
“哪里疼?”程墨烈伸手抓住水悠凝的手,防止她伤到自己,同时大声地对外面喊道:“来人。”
百筱担心水悠凝的伤情,一直守在门外,听见程墨烈的喊声立刻进到殿里。看到龙床上的水悠凝,百筱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愣着做什么,叫袁羽影。”程墨烈几乎是用吼的。
百筱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袁羽影火速奔来,这些天他日以继夜翻看医书,眼圈黑黑的。
诊脉过程中,袁羽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怀疑什么,又像是确定了什么。
脉象时有时无,按道理说这样的脉象是生命垂危之人才有的,可是现在的水悠凝看起来并不像是生命垂危的人,而且当脉象存在的时候,整个脉象就像是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脉象让袁羽影想起来之前听过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是几百年前一个号称“毒王”之称的人制作出来的。这种药的奇特并不在于可以让一个人的脉象时有时无,而是它是由几中不同的药方组成的,你可以随便选择其中的一个就可以制作出来这种毒药。
这种毒药并不可怕,它最多会让人出现生命垂危的脉象而已。但是当这几种药方被同时使用的时候,就是无法挽救的毒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先是发烧,然后就是全身疼痛,最后毒药药性蔓延到脑补,让人变成痴呆,最后还会要了这个人命。而这整个过程不过十天而已。
“这种药难道就没有解药吗?”程墨烈全身戾气暴涨,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拿到解药。
“据说有。”
程墨烈对这个答案非常的不满意,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诩之,这段时间你专心配药,孤会派人寻找解药。”
“是。”袁羽影看了一眼水悠凝,希望这个人可以撑到解药来的那一天。
翌日,程墨烈张贴皇榜宣称遍寻天下名医,只要是能够治好王妃的病,程墨烈就会倾全国之力帮他完成一个愿望。
一时间,整个九离一片哗然,凡是稍微懂得一些医术的人都过来报名。后来程墨烈变得非常不耐烦,将那些沽名钓誉的人狠狠地惩罚了一顿,这股热潮才稍微降了下来。
可是一天过去了是,水悠凝的病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九焰山。
凌致宇看着王宫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久久不语。
“陛下。”尚重小声地喊道。
“孤没事。”凌致宇说着就将那张纸条烧了。
“水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尚重担心凌致宇一时冲动,再次孤身闯到王宫里去,连忙劝道。
他的这点小心思凌致宇还是可以猜到的,“你放心,孤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不会辜负你们这些人誓死追随孤的这份忠心。”
尚重听凌致宇这样说,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见凌致宇一脸疲惫,尚重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军师,这件事情是不是程墨烈故意设的圈套?”尚重找到申广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陛下怎么说?”申广泰不答反问。
“陛下并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这样,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借着个机会找人混进皇宫,留在程墨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