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女管家带了仆人在大客厅里摆好了一个大大的长桌子,铺上了雪白的台布,厨师把各种西餐和海鲜都端上了桌。
台湾是岛屿城市,四面环海,海鲜真的是非常鲜美的。
寿司样貌精致,品种丰富,光鱼子、蟹子类的就好几种,新鲜度和口味都大大超过我们曾经在内陆吃的任何一餐。
刺身有很新鲜的甜虾、三文鱼、赤贝、雪蟹腿;还有广东的各色蒸点,烧味、面食、鱼丸都很饱肚,海参鲍鱼更是不在话下。
还有铁板鹅肝,铁板羊排、三文鱼;尤其是咖喱烤虾,是菲儿最爱吃的。
同学们都高兴坏了,每个人都得到一个盘子,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食品。大家三五成群,或站着,或坐着,或在客厅,或在露台、庭院、花园,都兴高采烈的吃喝着,谈笑着。
我看见秦雪挑选了一盘食物去找秋儿,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交谈。
弯弯和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娃娃脸女孩一起在倒果汁。
菲儿被一群男生围着,帮她服务,又倒果汁又夹菜。听见菲儿嚷嚷着:“三文鱼多放几块,我不要芥末,你傻啊?”
我苦笑摇头,这个女儿啊,真是宠坏了。
林梓枫也端了盘子,自己挑选了天妇罗炸虾、卤鸭舌、鲍鱼粥、奶油蘑菇汤、局蜗牛、意大利乳酪、粤式叉烧、虾饺、在露台的小圆桌上摆了满台。
“宝宝,快来吃吧。”梓枫拉着我坐下。
“苒儿呢?怎么不见他?”我问。
“他非得要加入秋儿和秦雪的谈话,要去看着人家,凑热闹。”
我苦笑摇头,这个苒儿啊,就是操心过分。
我和梓枫一起津津有味的品尝起美食来。忽然,看见露台的白纱帘外一个人影站着。我仔细一看,是那个叫白影的女孩子。
“嗨,小姑娘,过来坐啊,和我们一起吃吧。”我朝她喊。
她错愕的愣了一下,好像是发现露台有人,吓了一跳似的。她赶紧走过来。
“卫叔叔,林叔叔,我打扰你们了吧?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她手里端着一盘食物,抱歉的说。在我们身边坐下。
“没有打扰呢,你怎么一个人呢?为什么不去找逸英一起吃呢?”梓枫问她。
“啊,秦雪和他在一块儿,我不好去的。”她腼腆的笑了。
“你们三个是同班吗?”我问。
“是的,叔叔,我和逸英是同桌,但是逸英和秦雪都在学生会是干部,他们经常在一起,倒是比我更亲密呢。”
“啊,这样啊。”我点点头。
“我听你说话,像上海人。你不是从小在台湾长大的吧?”梓枫喝了一口葡萄酒,问。
“叔叔您怎么知道的?您去过上海吗?是的,我是三年前才和妈妈、哥哥从香港来台湾的。”她非常惊讶的说。
“是啊,我从前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梓枫笑了。
“哈,怪不得呢。”她笑着,拿起盘子里的一个田螺,吸起来。
“你们从香港来的?是来投亲戚吗?”我很好奇。
“嗯。是的。我父亲早年去世,我和哥哥就跟着妈妈来台湾了,来找我舅舅。”
“你舅舅?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妈妈说他一直生活很有钱,在台湾一定也是有钱人,可是三年了也没有找到他。”女孩低下头,似乎很遗憾。
我看看她穿的黑裙子、白衬衫,非常朴素,家境看来不是很富裕。
“那你们靠什么生活呢?”
“妈妈有一些积蓄,我们在忠孝东路开了一家小面馆,还算不错,但是我和哥哥都上大学,生活就很不富裕了。妈妈很辛苦。我和哥哥有时间都到面馆帮忙。”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他叫白帆。是法律系的。”
“哦。”我点点头。
“一个叫白影,一个叫白帆,孤帆远影碧空尽,这是李白的诗啊。看来你的家庭一定出身在书香门第吧?”林梓枫笑了。
“书香门第倒不是,但是听妈妈说,我父亲家当年在上海是世家,父亲继承了祖父的很多遗产,但是后来都挥霍光了,父亲也病死。”她低下头说。
“唉。”梓枫叹口气。我也沉默了。
“看来你们很早父亲就没有了是吗?”
“嗯。我和哥哥是龙凤胎,我们5岁的时候,父亲就病死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我也叹气。“龙凤胎,那你和哥哥同岁了?一定长得非常像吧?”
“嗯。哥哥比我先出生,但是,妈妈说,我长得像父亲,哥哥却长得像妈妈,真的。我哥哥长得可漂亮了,因为我妈妈就特别漂亮。早年还是上海戏剧的名伶呢。”
“真的?你妈妈会唱戏?”我一听,立刻非常惊喜。
“是啊。可是妈妈不愿意提起她唱戏的事。叔叔您知道戏曲吗?”她也很欣喜。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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