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扶下去休息了。
而此时华雪燕却是无比地安心,在华傾的吩咐下,也带回了她自己的闺房去睡了下去,华傾看着北彧的神情有些复杂,老实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配不上这个男人的,而依她女儿所说,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却是个断袖,也是断然没有碰过她女儿的,一开始华傾还是不信的,但是她静下心来打量着北彧的时候,却是清楚的,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对她的女儿一点心思都没有,反倒是回想起楚天雄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都是有迹可循,况且那个时候,北彧还是昏迷着的情况,总不能北彧和楚天雄密谋要这样对她的女儿吧?
这怎么想,都是不合情理的呀,况且,那封信华傾看过了,而女儿身上尽管十分的干净,但无疑这路上定是有出手杀人的,作为母亲对于自己的女儿,是再了解不过了。
“北少爷,你这下,怕是回不了楚家了吧。”华傾缓缓地抿了一口茶,问道。
北彧却是不作答,也没有看华傾,倒是一旁的聆音开了口。
“华家家主,您一定很想给您女儿报仇对吗?”聆音倒是知道北彧不想七绕八绕的卖关子打话腔,而且她也知道怎么和华傾说话。
华傾便是心猛地一痛,试问,哪个母亲在知道自己女儿遭受那样非人的对待之后还能冷静得下来的,华傾的确想报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想,她恨不得现在就扒楚天雄的皮,抽楚天雄的筋!再将他碎尸万段了之后拿去喂狗!恐怕都难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本少爷,今日将华大小姐送回来,已经将意思表明得很清楚了,华家家主,您应该不会不明白。”北彧不愿意再多话,他已经在到达凌楠国的时候,就派人去给凌天斩送信去了,对于凌天斩,他们有过一豺之交,当初凌天斩就是为了那个茂棠情的消息,给了他一只豺作为报酬,当时对于北彧来说,一个大家小姐的情报换一只稀兽,这笔买卖不亏,但偏偏就茂棠情选上秀女之后的情报,凌天斩却是没找他要,若不是那个大家小姐有幸遇到猫儿这个表面冷血实则对感情心软到不行的小女人帮忙,怕是凌天斩也没这个福气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况且就在六王爷府遭难了之后,那只豺也不知去向,原本就是送给猫儿的礼物,猫儿也特别喜欢,现在找不到了,北彧对于自己女人想要的东西,再厚着脸皮再去找凌天斩要一只这种事情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华傾听到北彧这么说却是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当真是要同楚家为敌了!若是旁人这么说,或者有一丁点表示这样的意向,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华傾却是信的。
“好!如此甚好!”华傾一拍桌子很快便和北彧结了盟,北彧也手握了一张华家自由出入的玉牌,而这玉牌不仅仅是能够帮北彧在华家出入,更重要的是,有了华氏作后盾,北彧在这凌楠国走动也是十分的方便。
而此时的凌楠国的皇宫内却是一片哀声……
“哭什么哭!去!张榜!若是有谁能救皇妃一命!必有重赏!”凌天斩此时气急败坏,他的神色也从未像现在这般难看过。
“夫,夫君……”茂棠情此时神情萎靡,但却依旧优雅美丽,只不过看上去像个瓷娃娃一般,脸色极白,说话声音又极其无力。
“情儿……”茂棠情看着凌天斩快要落泪的双眼,却也是微微一笑,只不过这笑中却带着泪,她何其幸运,能够等到他,嫁给他,但是,却败给了这样的病,其实茂棠情心里极其的不甘心,但是却也无奈至极。
她刚嫁过来那阵子却还是没什么的,但是过了快半年的时候,却是无缘无故地手脚开始冰凉,随后还会晕倒,并且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凌楠国上上下下的名医都看过了,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她就是这样缓缓地恶化,直到现在,她甚至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半年里,凌天斩几乎是无微不至地天天陪着她,就连吃饭喝水,甚至上茅厕,他作为一个大男人都毫无顾忌地就这样照顾她了,她却还是没有丝毫的起色。
“夫君,你听我说,我……”茂棠情还没说完,就被凌天斩一根手指止住了嘴唇。
“不许说胡话,来,告诉我,你今日想听什么书?我念给你听。”凌天斩看着她,心里却是如同针扎一般,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样的女子,全天下怕是,再也找不着第二个了,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