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的确是他帮了自己,难道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我没钱!要我请你,吃一碗炒粉吧!”她话还是硬邦邦的。
“平时倒无所谓,帮这么大的忙,吃炒粉我是不太满意的,还是跟我走吧,算还我人情。”
她于是甩了两字:“随便!”就不再说话。
到了餐厅,沈可佳有点无所适从,毕竟第一次来。
“跟我走,我会教你的。”秦子安说着,牵起她的手,因为她有点局促,这一次倒没有甩开他。
秦子安记得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也有点不知所措,是梅姐带他来的,亲自教了他很多。
他体贴地拿过菜单,帮她点,省的她不知点什么好。这样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多来两次就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点一份原味经典小牛排,八成熟,黑胡椒酱。一份唐人街川香牛排,也是黑胡椒酱,再点一份芒果烧,还有……”他是考虑到沈可佳第一次吃,不习惯,便让把牛排做的熟一点。
沈可佳不说话,听他点餐,餐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灯光很好,气氛不错。
“好了,可以了!”他说。
“可佳,你应该多吃点牛肉,看看你脸多白。”
“我没觉得呀!”沈可佳常年在外,家庭条件不好,吃的也差,成为女人后确实身体状况下降了。
“是你没注意,其实最近你瘦了不少。”他说。
正说着,秦子安手机响了,一看,是梅眉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他跟沈可佳打了个招呼,出了门才接。
“梅姐!”他很恭敬地叫了一句,梅眉于他可是个大恩人。
“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来陪梅姐呢?”梅眉一开腔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以往她不这样,是个大度的女人。
“酒店有点忙,要是你想我的话,我今晚晚一点就来陪你。”
“真是酒店的事那么忙吗?还是因为昨天的那个女孩儿?”梅眉又追问了一句。
秦子安没想到,他抱走沈可佳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梅眉的耳朵里去了。肯定是那个领班告密的,看来这份工作真是做够了。
“梅姐,昨天我在盛荣抱走的那个女孩儿,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跟我合租房子住。喝多了,路都走不了,你能理解吧?”他耐着Xing子解释道。
女人都是心细如发的,而且还乱吃飞醋,他不想梅眉过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坏了他的事。
原来如此,梅眉从昨晚到此时心中的怨气一扫而空,笑呵呵地说:“当然理解,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今晚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说完,猛抽了几口手中的香烟,然后把烟按灭。
“嗯!”秦子安答道,按断电话。
要见秦子安了,梅眉很雀跃,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儿,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还好,岁月没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许得益于她没过生孩子吧。
秦子安回到餐厅,食物已经上了大半,他开始教沈可佳刀怎么用,叉怎么用。
两人中间没有太多其他交流,经过梅眉这事,他决定以后不常大张旗鼓地带她出来了。
他们从餐厅回到住处时,杨朋义还没回来,他甚至有点害怕见到沈可佳。已经再次决定跟沈可佳摊牌了,可她也无辜啊,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要是不摊牌,可该怎么向可怜的李嫣交代呢?
他在家里磨蹭了很久,还是宋杰赶他走的。
“不像话,本来你就不该一个人回来,回来了就该早点回去陪佳佳,你让人家怎么想?拿着,这是我卤好的牛肉,佳佳最近脸色不好,你多照顾她。”
“妈!”他觉得母亲对沈可佳太好了,让他担心起未来接受李嫣的事。
“怎么了?”
“你说我要是离婚……”
“离婚?”宋杰惊讶极了,瞪了儿子一眼。
“你是吃饱了撑的离婚?你看人家佳佳多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钱都花你身上了。你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想啊?要是为了你爸,就太糊涂了。他这人就是有神经病,别理他。”
“我不是为我爸,我是……”杨朋义叹了口气,有些说不出口,母亲是最重情重义的人,还不骂死他才怪呢。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不会同意你离婚。佳佳是我的儿媳妇,我这辈子就只认这一个儿媳妇,明白了吗?你要是不学好,给我在外面弄出别的事来,你自己解决。要是让我知道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宋杰平日最好说话,但是涉及到原则Xing问题,那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杨朋义岂会不知道母亲的Xing格啊,又叹了一口气,接过她手里的卤牛肉无奈地回来找沈可佳了。
“朋义,你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呢?是昨晚陪赵毅然守着他NaiNai,熬通宵了?”沈可佳一见杨朋义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杨朋义看了一眼秦子安,秦子安轻轻点头,意思是就是说的这个理由。
“是啊,很累!我想睡觉了。”他没精打采地说。
看见他那副样子秦子安就厌恶,对自己这么好的老婆视而不见,那种女人却当成个宝,真是昏了头了。
“睡吧,睡之前泡泡脚,解乏。”沈可佳说着,去给杨朋义打热水去了。
秦子安难免酸涩,真希望这盆洗脚水,是沈可佳给自己准备的。
除了母亲,除了眉姐,没有人这样对过他的。为什么杨朋义这人渣还有女人对他这么好?他配吗?
“这个卤牛肉,妈让我拿给你的,对了,你吃饭了吗?”他这才想起来,问她一句。
“吃了!”他总还是关心她的,让她心中一暖,愧疚也又汹涌而来。
这样的低眉顺眼,也是因为她干了对不起他的事啊!不管有多少的理由,她跟秦子安纠缠也是不争的事实。
杨朋义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里也不忍心了。从做妻子的角度讲,她除了第一次没给自己,也是无可挑剔呀。要是因为那个就把她抛下,是不是太狠心了?
他泡了脚,躺在床上,沈可佳帮他把水倒了,也陪他一起上了床。
当他们的门关上的一刹那,秦子安握紧了拳。沈可佳,你不可以再和他亲热!要是你敢,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他心恶狠狠地说,几乎等不及想要摊牌了。
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只要他一天没把她夺走,她就有履行Xing生活的义务。
何况她怀着愧疚,只怕会主动献身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他朝他们的卧室走来,提起脚想踹开他们的门。他想对杨朋义吼一句:“不许你碰我的女人!”
他果然猜中了,沈可佳上了床以后主动对杨朋义投怀送抱。杨朋义是背对着她躺着的,她便像以前一样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贴上他后背。
“义!”她柔声唤道。
杨朋义以为她是想要了,轻轻扳开了她的手,轻声说:“我累了!”
他是累了,昨晚跟李嫣做了两次,早上又补了一次,即使是年轻力壮,也难免累啊。沈可佳也累啊,她比杨朋义昨晚的次数还多呢,要不是出于愧疚的心,她根本就不想和他亲热。
他不要,不是她不给,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秦子安听到了那句话,抬起的脚又放下,满意地笑着轻轻离开,去赴梅眉的约。
刚出门没多久,梅眉打电话给他,说忽然不方便,让他改天再去,秦子安于是又折了回来。
这夜,几个昨天透支过体力的年轻人都睡的很沉很沉,连楼底下麻将馆的争吵打架一点都没听到。
十一点左右,麻将馆因为赌资问题起纠纷,一个混混找了几个人来砸麻将桌。老板也不是吃素的,也叫了几个人,把那几个混混收拾了。
几个打败的人不甘心,趁夜深人静,麻将馆没人守着的时候,敲破了窗户塞进了易燃物品,点了火。
凌晨三四点钟,楼下一声巨响,随即整个四层楼的老楼房摇晃了几下。
沈可佳被这声巨响惊醒,恐慌地叫了句:“朋义,好像是地震!”
杨朋义秦子安也醒了,都匆忙地从床上爬起来。
“朋义,我们赶紧出去!”沈可佳紧张地在杨朋义耳边说道。
杨朋义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说:“应该没什么事吧,出去干什么?”
“二楼的,着火了!着火了!”楼下一伙人开始冲着他们的房间喊话。
秦子安从窗口往底下看,只见火势凶猛,火从一楼的窗子正往二楼上蹿来。
他利落地跑出门,生怕杨朋义和沈可佳还没有醒,使劲儿拍他们的门。
“快起来,着火了!很危险,快!”他急促地叫了两句,见到烟已经从门口有缝隙的地方钻进来。他本来可以第一时间脱离险境,又担心沈可佳受不了烟,飞快地去了卫生间抓了一条毛巾打湿。
杨朋义终于清醒了,沈可佳飞速地捞了一件衣服套上身,跳下床。
这样着火,线肯定断了,没有照明,沈可佳这个夜盲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快跑啊,朋义,我看不见!”杨朋义便来扶她,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了床头上的宝贝鸡血石。总觉得那东西要太珍贵了,一定要带在身上,否则让李嫣知道了会生气。
想到这儿,他甩脱了沈可佳的手,说道:“等一会儿,我想起了一样东西。”就回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