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
知道家人是这个心思后,南少白也干脆放弃拍门的行为,因为,你永远喊不醒一群存心装睡的人。
男人觉得心烦,也生气。
他狠狠地一脚踹了门,然后,才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烦闷地为自己点上一根。
随着南少白的吐雾,烟雾散开。
陶梦园可受不了那股呛味,她一下掩鼻走开,厌恶着。
“好难闻。”
她只得走到这旁,离这男人远远的,他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视线注视着门,似乎在想办法出去。
这样僵持了好久,陶梦园估摸着快一个小时多。
实在是累极了,她便走到床边坐下,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然而,似乎是不放心南少白一般,视线紧盯着他。
如此,似乎又过了一段时间,陶梦园实在等得无聊,也有点困了。
她不想再管南少白了,便自己躺下,准备睡一下。
门前的男人一见她躺下,他莫名就来气,喊。
“陶梦园!”
其实,陶梦园没完全睡着,她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有听到他在喊自己,可,她是真不想理他,便装死。
男人知道她在装,所以,他更怒,又喊她。
“陶梦园,你起来!”
他一个人在这急着想办法出去,她倒悠哉,说睡就睡,显得他滑稽得很。
南少白见叫不起她,他便大步走来,一下伸手去拽她。
“我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的双腿,陶梦园被拽起,她睁着不耐烦的眼睛看他。
“干吗?”
男人收回视线,落她眼睛上,不敢再乱看,他转过身。
“你现在还不能睡,我一秒没出这个房门,你就不能睡,想睡?可以,想办法让我出去。”
陶梦园真觉得他简直是疯了,眼睛都睁大。
“南少白你有毛病是不?你出不出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的。”
而且,这客房,本来就是她今晚要睡的房间,她现在睡,也关不着他什么事。
男人也知道自己在道理上,肯定是说不过陶梦园的。
所以,他干脆一耍无赖,人直接转过身来,看着她。
“总之你就是不能睡,我睡不了,你也别想睡,要熬,咱俩一起熬着。”
大床上,陶梦园愤怒地看着他。
南少白理亏,也不好再对视她的眼睛,他一下迈步朝门口走,重新拍门大喊。
“妈,爸,你们在不在外面?”
然而,外面还是死寂一片,仿佛就没人一般,连点声音都不曾发出过。
男人实在觉得家人玩得有点过份了,他一生气,走到这旁的柜子前,抓起东西就朝门板砸。
“开门!我跟你们说,我真发火了。”
一件又一件的东西被砸向门板,门板下方,碎了一地的狼藉。
这旁的床上,陶梦园心惊胆颤地看着这一幕,她知,南少白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她都在想着,他会不会迁怒于自己,拳头向她打来。
陶梦园从没见他如此动怒过,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他此时的样子。
“少白……”
轻轻的一声唤,带着颤意。
闻言,男人冷厉的眼神一扫来,吓得陶梦园又再轻轻颤抖,她真的害怕他此时的模样。
南少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竟迈步开始朝她靠近。
“陶梦园,你就这么想要我么?嗯?使尽诡计将我留下,说什么答应签字离婚,那头刚签字,这头又联合着我的家人,制造我们共处一室的机会,你目的是什么?要我破了你的身子么?”
突然听到他说了这一出话,陶梦园简直惊呆。
他都在说什么呀?
知道他误会自己后,陶梦园急了,她立马起了起身子,欲下床来,想解释。
“少白,不是这样的。”
然而,男人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还是在步步逼近。
“不是这样的?那你告诉我,是哪样?心竹的茶水,为什么就那么刚好倒在我衣服上?还有你,为什么刚好就呆在这间房子里?还是刚洗完澡?”
说着间,他猛地一下用手指向身后的门,视线却是在看着她的。
“还有那扇门,它为什么刚好就打不开?这一切如果不是你联合了我的家人使的诡计,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陶梦园居然被他说得一句话都回不出。
她瞪着他,愤怒得很,此时,陶梦园只想说,南少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见他把什么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来了,陶梦园也懒得跟他废话。
她一个瘫坐下来,别过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感情。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