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分析的没错,所以,这个幕后之人……隐藏得很深。”
慕萧寒刚才不过是为了令慕蒹葭闭嘴罢了,但是,他也知道慕蒹葭既然收了江媛媛为干女儿,和江钊之前就不可能干干净净,至少利益上是绝对有往来的。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他还要慢慢查。
纪如锦没想那么多,而是担心地看向病房,却陡然间看到病房门上正方形的透明玻璃窗格上,苏镇宽一双眼睛阴冷怨恨地正看着她和慕萧寒。
她被那双眼睛里怨毒的神情吓得打了个冷颤。
慕萧寒立即察觉到她的惊恐,转身抓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纪如锦摇了摇头,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苏婳估计要明天早上才会醒,我们坐下,你靠在我的身上睡一会儿。”慕萧寒牵着她走到了长椅上坐下,又拍了拍腿。
纪如锦点了点头,躺了下来,将头枕在慕萧寒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蓦地便浮现出刚才苏镇宽那双阴冷的像毒蛇一般的眼睛,还有他发怒时,拐杖扑下来的那一幕。
“慕萧寒,刚才那一棍,你让我看看。”她突然坐了起来,担心地看着慕萧寒。
“阿锦,这是在医院。”慕萧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纪如锦担心那一棍伤得重不重,哪有心思想别的,拉着他便往洗手间走去。
“我不放心。”
男人也没拒绝,任由她拉着进了男洗手间的小隔间里。
好在这大半夜的,病房里都配备了洗手间,倒不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方便。
纪如锦直接开始解起了他的扣子。
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男人突然捉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深地问道:“阿锦……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
虽说这家医院卫生条件很好,但毕竟是医院,气味还是挺难闻的。
纪如锦愣了愣,看着男人那幽深的双眼时,突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又羞又气,拍掉了男人的手,低吼道:“慕萧寒,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种事情,我是要看你伤得重不重。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慕萧寒扬了扬唇,喉间逸出一丝低笑:“阿锦,我们是夫妻,对你……我很难纯洁得起来。”
纪如锦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会是你伤得太重,怕我担心,所以故意找借口不让我看吧?”
慕萧寒微怔,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别再耍流氓了,我要看你的伤。”纪如锦看他这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顿时更加担心,故作凶恶地瞪着他,发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说完开始扒起了男人的衬衫。
当她看清楚慕萧寒背后的伤时,顿时眼泪都掉下来了。
苏镇宽那一棍真是下了狠手啊!
“慕萧寒,我们去医生那里上药好不好?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我如果不看的话,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忍着?”
慕萧寒叹了口气,转身抱住她的脸,大拇指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这才无奈道:“我不说是不愿意看到你掉泪。”
“我不哭了,我们去医生那里上药。”纪如锦又给他扣起了扣子,拉着她往护士站走去。
到了护士站,慕萧寒坐在那里让护士消毒上药,纪如锦则站在旁边,怔怔地出神。
刚才在病房里,若非慕萧寒挡着,自己的命很有可能就交待在苏镇宽那一棍子下面了。
而他,之所以发火威胁苏镇宽,其实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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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婳醒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双充满担忧的脸。
齐康,隽阳,慕萧寒和纪如锦都在。
苏婳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我没死,真好。”
“小婳,你感觉怎么样了?”齐康听到她这自我安慰的话,心里难受得阵阵发疼。
“我还好,就是可能麻药还没散,下面没有感觉。”苏婳动了动,发现自己动不了,缓缓地回答道。
齐康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苏隽阳也是一样,将脸转到了一边。
“小婳,你的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更别说继续你的舞蹈事业,你也不能生育了,这辈子别想做母亲了。”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苏镇宽走了进来,不顾苏婳刚醒,精神和意志力还很脆弱,也不管她是否能够经受住这样的打击,开口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