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流氓!”
呵……
试问这么多年他阅尽美女无数,哪个不是上赶着往他身上倒贴,哪里有人敢说他流氓?就算他真的流氓了,不正是那些女人求之不得的么?
“小丫头,这就流氓了?本公子还没碰到你的手呢,再说了,本公子流氓你,是你的福分。”
“不要脸。”欢凉白了他一眼,忙去追赶安文夕,留下了风中凌乱的月清绝。
半晌,月清绝反应过来,一口气噎在嗓子眼,改天得好好收拾这个小丫头,别以为她是北宫喆宠妃身旁的大丫头他就不敢怎么样她。北宫喆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小丫头!
清河的街道十分热闹,商贸繁盛,街道两旁有不少买东西的商贩,以往她由于鲜少出宫,总是对宫外的东西比较新奇。如今,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之后,她再也对这些小玩意提不起兴致。
她拿起一条挂了铃铛的编织手链,看了一眼又重新放下。
人流如潮,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她的身边就不见了北宫喆的影子,她匆匆打量了一眼四周。
“你在找我?”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人群里的北宫喆月白长袍,玉树芝兰,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朝她走来。
“给。”
原来他是去买这个了。
“怎么不吃?你以前特别喜欢吃这个。”
“太酸了,我现在不喜欢了。”安文夕急走了两步,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看着前方的那道较小的身影,北宫喆紧紧握着手里的糖葫芦。
晚上,安文夕看着床边上放着的手链,心中一滞,这不正是她下午时看的那条手链么。
北宫喆拉过她的手为她戴在手上,“你戴着好看。”
安文夕正欲褪下来时,北宫喆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就戴着吧。”
“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一室寂静,一夜无话。
彭将军奉命驻守在边疆,北宫喆仅带着三十精卫回京。
马车行驶得很慢,在车内十分平稳,安文夕斜靠在美人靠里闭目养神,北宫喆则在一旁安静的看书。
就这么互不打扰也挺好,现在让她对他献媚邀宠她还做不到。
可是,有人就是不打算放过他。
“夕儿,过来为朕煮茶。”北宫喆闲淡的翻着书卷。
“我好久没有碰过茶艺了,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
“没关系,只要是你煮的茶朕都喜欢。”北宫喆将她拉进怀里。
安文夕不安的忸怩了一阵,便不再反抗。
她将前两遍茶水涮了遍茶具,最后将第三遍茶慢慢的倒进青瓷小盏,清幽的茶香盈满了整个马车。
“皇上,请喝茶。”安文夕将茶盏递给北宫喆道。
马车突然骤停,安文夕手中茶盏里滚烫的热水一股脑朝她手上倒去,北宫喆立即握住了她莹白的小手。
“滋——”北宫喆的手背上顿时通红一片。
“有没有伤到你?”北宫喆心中一紧。
安文夕摇了摇头,看了眼他的手背,就去拿烫伤药。
“不好了,有刺客!”外面传来一阵惊呼。话音未落,一直蓄满力量的羽箭便破帘而入,直冲安文夕的面门而来。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顺势一滚,躲过箭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出马车,外面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
一排弓箭手挽起了满弓,箭锋全部指向了北宫喆怀里的安文夕,他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眉头紧锁。
安文夕亦是警惕的盯着周围,黑瞳熠熠发光。
“嗖——”
“嗖——”
漫天的羽箭铺天盖地而来,北宫喆一手将她护在怀里,一手挥着手里的长剑,斩断了密密麻麻的羽箭。
“皇上,您没事吧。”青玄护在北宫喆身后。
“朕没事,速战速决,记得留活口!”
不消一盏茶功夫,血流遍地,断肢横飞,安文夕微微皱着眉头,这种血腥的味道,有种熟悉的记忆涌上脑海。
“嚯——”北宫喆长剑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只见那人冷眼扫了眼北宫喆和他怀里的安文夕,脖子一歪,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他嘴里流出。
青玄一把扯下他的黑面巾,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黑面巾下面的脸刀疤交错,根本辨不出他的容貌。
“禀告皇上,死了,他的嘴里含了药。”
北宫喆双眸骤缩,究竟是谁,竟然派的都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