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牵扯着我的神经,让我禁不住屏住呼吸。
扑通——扑通——心跳同时放慢了节奏。
直到那头接通,传来的不是我熟悉的磁性嗓音,而是一个清脆的银铃声。
“祁哥哥,你先去冲凉,我帮你接个电话,咱们一起洗~”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严格和陆雅婷去开房了?还要一起洗澡?
“喂?林徽安对吧?”
陆雅婷的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好听,此刻忽然变得冷冰冰。将我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我的心猛地悬到嗓子口,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诚然,她在严格面前佯装乖巧,在我面前便原形毕露。
“怎么了,听到我的声音不敢说话了?还是你觉得接电话的人会是祁哥哥?我可告诉你,今晚我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你识相的话最好就不要打电话来自取其辱!”
那头尖锐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传来,犹如钢针一下下地刺痛我的心。
在她欲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我把电话压断,丢到了一边。
手机撞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可是我却没有半点心情去管。
捂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间,那一刻,心真的好痛。
犹如三年前得知王军染上病背叛我一样的感觉,喘不上气,整个人闷得厉害。
慢慢的,我开始觉得冷,整个人抱着自己蜷缩在露台上。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门锁被拧动的声音,有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
由于屋里没开灯,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到他朝我走近,将大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的额头滚烫,他的手沁凉。
那一丝凉爽的感觉让我贪恋,以至于整个人往他怀里凑了些。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声音很着急,又很温柔。
这样的关切只有严格才有,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此刻的他应该正在和陆雅婷享受着鱼水之欢吧?
我无力地推开那只手,“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就该烧死了!”男人的声音藏着一丝怒气,躬身把我搂了起来。
尽管我在他怀里挣扎,可他仍旧牢牢地抱着我,将我放到了软绵的床上。
这一个晚上我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眼皮每次努力睁开又重重落下。
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一个守在我身侧的幻影,可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
一片葱绿蔓延的草地上,艳阳高照。
我在这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跑,好像重获自由般,我跑得尽情、跑得洒落,沐浴着阳光,无比地欢快。
忽然,我的眼前一团雾气弥漫开来,阻碍了我所有的视线,让我不得不原地停下。
雾一直不散,并且越来越大,直到一股浓稠的血腥味飘来,一个手握血淋漓匕首的男人从雾里钻出,朝我走来。
“严宗祁在哪,我要去杀了他!”
“你?林牧聪,你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要杀严格呀?”
我急了,想要拦他,可是看到他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顿时怕地后退。
林牧聪脸上满是阴厉,捏紧了匕首,“安安,伤害你的男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王军我已经杀死了,现在轮到严宗祁了!”
“不要!你要杀了严格,我也活不成了!”
我哭了起来,伸开双臂,朝林牧聪跑了过去。
“如果你真的要伤害严格,就先杀了我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直奔那锋利的匕首而去……
——
“啊!”我惊叫出声,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白色的睡衣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再抬头,发现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被拉着,林牧聪正躺在飘窗上熟睡。
原来是个噩梦!
我虚惊一场,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竟沁出一头的虚汗。
再仔细瞧我身上,我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换掉,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士的睡袍。
睡袍很大,里面空荡荡的,我伸手一摸,只抓到了柔软。
我的内.衣居然也被脱了?
整个公寓里只有我和林牧聪两人,昨晚我们明明商量好,我睡房间,他睡客厅的!
可是他什么时候进来房间的!而且还把我的衣服换了!
我掀开被子下地,穿上拖鞋气呼呼地朝飘窗走去。
不客气地一把扯开窗帘,顿时屋子里光亮一片。
由于光线太刺眼,林牧聪很快‘哼哼唧唧’起来,揉了揉眼睛,“起来了啊?”
“起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起来?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吼道,将他枕着的抱枕抽走,往他身上砸。
林牧聪抱着脑袋躲着,从飘窗上坐了起来,不断地喊冤:“大姐,我冤枉的好不?拜托你先问清楚再打人啊!昨晚你躺在这里睡,烧地人鬼都分不清了,我要不进来,你早挂了。”
“你才人鬼分不清!”
我把抱枕丢到一旁,气恼地看他。
却发现他的脖子、锁骨,甚至侧脸上都有青色的抓痕!
这些抓痕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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