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事咱们改天再说吧,严格在医院等着换衣服呢,他那个人啊,爱臭美。”我朝房间走去,一边笑道。其实我很清楚妈要说什么,但是那个真相我已经知道,只想假装不知情,维持现状。
妈尴尬地愣了会,跟着我进了房间,“我和你一起收拾。”
我们忙了二十几分钟,把严格日常换洗的衣服装箱,走了出来。
爸负手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脸上时不时地露出赞许的表情。
“这屋子靠海湿气大,但到处都是明胶玻璃,光合作用强,所以也不会造成湿气太大,设计不错。”
爸用他那套大棚种菜的理论评价,还有模有样的。
妈忍不住笑出声嘲讽,“你当咱们是你的那几颗大白菜啊,还光合作用呢。”
“哈哈,胡言乱语了。”爸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副羞愧的表情。
看到爸妈能这么恩爱地斗嘴,我的心情无比地好。
“对了爸、妈,你们的房间自己选,看喜欢哪间就睡哪间,这几天小赵会经常来看你们,我就在医院陪严格了。”
“行,不用担心我们。”爸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拖着箱子出门。
车里的赵书俊见我出来,急忙跳下车过来帮我拎行李。
我俩正朝车子走去的时候,从马路那边忽然开来一辆车,车前灯发出强烈的光芒,刺地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用手挡着光,回头一看,是一辆的士。
这个时间点,谁会打车来这里?
我停下了脚步,示意赵书俊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的士停下了,里面下来一个人,付完钱后朝我走来。
走近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居然是徽玲!
“姐!”徽玲见到我立刻哭了起来,加快了脚步朝我奔来。
我吓了一跳,却被她结结实实地搂紧。
“呜呜,姐,我不想活了,王军那个王八蛋,他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他每天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呜呜,姐,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徽玲的哭声很大,应该之前就哭过,这会儿嗓子有些哑。
屋里的爸妈听到她的声音,很快跑了出来,看到徽玲抱着我,都愣在了那。
徽玲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人,由于他们就站在别墅外,里面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出来,使得他们站的地方很明亮。
“妈!爸!”徽玲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般,朝那片明亮跑去,扑通一声跪在了二老面前。
“爸妈,都是女儿不孝,之前我被王军迷晕了头,气得爸住院。我都知错了,求你们原谅我吧。呜呜,爸妈,玲玲已经遭到报应了……”
徽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眼泪,并撩起自己的袖子。
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很多伤口,有一条条的伤,也有一圈圈的伤。
原本妈还很克制,可是看到徽玲身上的伤,再也控制不住了。
“玲玲,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呜呜,妈!”徽玲扑进了妈的怀里,细数着自己的遭遇, “王军他每天打我,又常常喝酒,这身上的伤都是他拿烟头烫出来的。”
“什么?这个王军~他!他!”妈激动地说不出话。
我看向爸,生怕他激动,急忙跑了过去,挽住他的手。
“爸,你千万别激动,这些事都能解决。”说完,我瞪向徽玲,“爸心脏不好,这事能别在她面前说么?有我和你姐夫,王军他欺负你一分,我们就让他他还十分!别哭了!”
我吼道。
徽玲大抵是被我吓到了,全身颤抖了一下,果真不哭了。
愣愣地抬头看着我,眼巴巴地咬着唇瓣,点点头。
“妈,你扶爸进屋吧,你两吃好喝好,玲玲的事我来解决。”我安慰着妈,拍了拍她的手臂。
妈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玲玲上车吧,这事还得你姐夫出面。”
“恩恩。”
徽玲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我身后上了车。
坐在车上,看着冲我们挥手的爸妈,我的心一酸。
原本我该恨徽玲的,恨她在我和王军那样针锋相对几乎快成仇家的时候,她却站在了他那边,并且充当了第三者。
可当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爸妈的女儿时,却又开始愧疚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获得着比徽玲几倍的父爱母爱,我这个非亲生女儿,剥夺了原本属于她这个亲生女儿,太多太多东西。
所以此刻,我想不计前嫌,我想帮她,也算是回报爸妈。
车内,气氛有些压抑。徽玲双手紧攥着,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赵书俊认真地开着车,偶尔会从后视镜里偷瞄我俩一眼。
直到气氛凝固地快要结冰,我才佯装咳嗽,“咳咳咳。”
“姐,你身体不舒服么?”徽玲很自然地有了话茬。
我转头看向她,摇了摇头,“不是,车里空调开着,嗓子干。”
“那……那我开点窗子缝隙。”徽玲慌张地伸手想去开窗子,手腕立刻露出,伤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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