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以后自己也必定会成为士林中的笑话,官场中的耻辱。他根本没有想到,凭他的能力,他老爹身边这些士林中人的判断,吴世恭根本不会成为士林中的一员,成为一名清流官员。他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
可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吴世恭在家中的地位更不可能推翻吴惟忠的决定。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吴世恭只能默默接受。可在昨天,吴世恭到国子监上学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同为贵勋子弟,xìng格比较刻薄的同窗嘲笑他去入赘,这不是往吴世恭的伤口上撒盐吗?
在平时,因为xìng格的内向,吴世恭被他们欺负也就欺负了,大多时候都是闷声不响,默默避开。可在这时,宛如火上浇油般,老实人发脾气了。在那刹那间,仿佛祖先的灵魂附体了,蒙古汉子的血xìng上来了,吴世恭挥起拳头就打。不幸的是,祖先的灵魂只附了一半,蒙古汉子的血xìng有了,蒙古汉子的打架和摔跤技术却没有附体。就算他有着比较魁梧的身体,但是被那几个同窗三下五除二地就打在了地上。混乱中不知谁在他脑袋上踢了一脚,吴世恭就此昏迷,闯祸的同窗那是一哄而散,昏迷的吴世恭也给国子监的先生和杂役给送了回来。
也许是伤势太重;也许是悲愤过度;也许没有也许……反正正好便宜了现代的吴世恭,给穿越附身到他身上。导致现在的吴世恭,除了记忆有些留下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被穿越的那个掌控。完全成为了一个崭新的吴世恭。
想明白了这一切,吴世恭(文中以后的吴世恭完全是后世穿越者的思维、行为)不禁撇了撇嘴想道:“看样子那个倒霉蛋是个智商很低——读书无成;情商很低——不会交际;财商很低——基本没有财产的三无青年嘛。就这样子,做个赘婿有什么不好?起码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如果是我,早就哭着喊着去当赘婿了。”
鄙视了一下那个倒霉蛋,吴世恭接着想道:“要知道,在男人所有的婚姻中,做赘婿是xìng价比最高的那一种,没有之一。比娶个富婆或豪门千金都要好上一线。要明白,娶个富婆或豪门千金那还要穿着条短裤去结婚。而做赘婿那是只要围张报纸去结婚就行了呢!那可谓是:一布之差,天壤之别!唯一损失的就是点面子。可那个倒霉蛋本来有什么面子?在家里受白眼,在外面受拳头。吴世恭一直认为,男人的面子只有和利益捆绑在一起才值得维护。如果没有利益,面子值多少钱?不要说放弃面子,而能获得利益了,做赘婿的事,没了面子,可获得的利益确实太多。唯一真正损失的是自己儿子的冠名权,可是傻不傻,不会到外面和其他女人养啊?大明朝又没有重婚罪。只要有本事,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女人都没有人来管你。”
“至于那倒霉蛋怕自己在丈人丈母娘家受气,他也不想一想,他在自己家受的气难道还少吗?既然他不愿意,那就让我来接受赘婿那份光荣的工作吧!干什么工作不是夹缝中求生存?”吴世恭豪气万丈地想到。又仔细一琢磨:“做赘婿,这工作的xìng质在本质上不就是做**嘛?做**,我喜欢!那倒是真正的是……夹缝中求生存嘛!”吴世恭对自己突然想出的妙语有些自我骄傲了,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出声来。
笑声惊动了在床边坐在板凳上打瞌睡的小丫鬟,一个小脑袋迅速地从床边的布帐中钻了进来,凑到了吴世恭的面前。
“少爷,你醒啦。”小丫鬟头发蓬松,眼睛通红,满脸紧张地问道:“没事吧?身子好些了没有?”她一边说,一边不断上下打量着吴世恭,发觉吴世恭似乎没什么大碍,脸上绽放出笑容。这高兴劲由内而外完全展现出来,把这小丫鬟衬托得分外美丽。
吴世恭认出这小丫鬟是自己唯一随身服侍的丫鬟,名叫绣竹。整个侯府也就是这小丫鬟和自己的感情最好,在重重欺压中俩人可谓是相依为命。看着满脸可爱神情的绣竹,吴世恭也感到特别亲切,特别高兴,就忍不住笑着开口逗逗她:“其它都没什么事,就一件事不太妙,少爷我发觉现在不认识你是谁啦。”
绣竹的脸sè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紧张了一小会儿,但一看到吴世恭的满脸坏笑,就明白吴世恭是在作弄她。小眼对吴世恭一白,腻声道:“少爷你骗人,你最坏啦。”
吴世恭被绣竹的飞眼电得心中一荡,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算是个美人胚子,可也做出了风情万种的神态。心中感叹这大明朝的小姑娘真是早熟呢。刹那间,吴世恭满心充满了喜悦,再世为人、安定生活、富贵未来、美貌丫鬟……这一切的一切让吴世恭再也忍不住了。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吴世恭排尽自己所有的肺活量,高声地向绣竹喊道:“绣竹,我好爱你!”接着畅快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