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吴世恭的神情,薛濂有些疑惑了,他把吴世恭单独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中。
一进书房,吴世恭就小声地问岳父薛濂道:“侯爷您看,那崇祯皇帝即位以后,那魏公会怎么样?我们薛府会怎么样?”
听了吴世恭的话,薛濂的脸sè变幻了几下,反问道:“那你怎么看呢?”
吴世恭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张克全张先生已经告辞回乡了。小婿在兵马司也有些众叛亲离的感觉。这些天来,薛府上下也人心惶惶的。”
薛濂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也看出来了,本侯也不瞒你。确实是不太妙。不过,你今天提起这些来,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小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吴世恭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今天张先生告辞时说的一句话,小婿觉得很有道理。他让侯爷和小婿赶快辞官,兴许可以保住薛府的平安。”
薛濂考虑了一下,叹道:“我们这样做的话,那魏公会怎么想?难啊!”在骨子里,薛濂还是个挺讲义气的人。
吴世恭急了,连忙说道:“大难来临各自飞!魏公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说,就算是侯爷不辞官,难道那魏公就可以保住他的位置吗?最后的结局还不都是一样。侯爷就是不为小婿想,也得为整个薛府想想,为您的孙子薛呈麟想想啊!”
吴世恭的话,让薛濂的眼皮跳了几下。这些话一下子击中了薛濂的要害,现在,薛呈麟这个小子就是薛濂的命根子。
可过了一会儿,薛濂又有些犹豫地问道:“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和皇上去说啊?皇上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外面的人,身边护卫的,都是信王府的太监和侍卫,就是饮食都是皇后亲自下厨,亲自送的。根本就接触不上啊。”
见薛濂有些松口,吴世恭是大喜,连忙说道:“只要想,那总会想出办法的。侯爷那里找找路子,小婿这里也想想办法。就算是最后没有办法,侯爷就是硬塞条子给那些侍卫和太监,皇上也会得到消息的。”
薛濂又考虑了一下。他也是个果断的人,就立刻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见薛濂答应了下来,吴世恭趁热打铁地提出:“侯爷,小婿还有一个请求,小婿想出京城。”
听了吴世恭的话,薛濂是大为惊讶,问道:“为什么?”薛濂的心中很有些恼怒:难道外面这个野女人就这么迷人?你就不怕我下辣手吗?
没想到吴世恭回答道:“侯爷也知道,小婿在兵马司指挥的位置上,一直在胡闹,银子也捞了不少。可是,如果薛府失势了,不提小婿胡闹时的那些仇家来寻仇,就是那些银子,也给小婿招祸啊!小婿是害怕啊!”
听到吴世恭是这个解释,薛濂的脸sè缓和了下来。他劝吴世恭道:“就算是没有了官职,阳武侯府的人也不是别人随便可以乱动的。你就安心在京城住着吧。出了京城,再怎么好,也没有住在京城舒服啊。”
听了岳父薛濂的相劝,吴世恭又急了,他连忙说道:“侯爷您想一想,小婿当时也是侯爷的儿子,可在国子监还是照样被人踢了脑袋而昏迷。而到了那个时候,薛府失势了。那些人可能不会动侯爷您和薛呈麟这小子,可不一定不会动小婿啊。再说,如果小婿在京城外闯出片天地来,万一薛府有了什么万一,也是给薛府留了一条退路啊。”
薛濂感到女婿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他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好吧,你的事本侯会对魏公说的。”
“那事一定要尽快!”吴世恭再次提醒道。
“本侯知道了。明天就去找魏公。”
听到了岳父薛濂答应了下来,吴世恭也感到了一阵轻松。他刚要告辞离开,就听到岳父薛濂问道:“那么,今天你做得事就是为了离京而找的理由吗?”
吴世恭面对岳父薛濂的误会,很是感到了尴尬。薛濂看着吴世恭的神情,又想到了薛府现在面临的危机,心中无奈地想道:还是难得糊涂吧!这次就放过了这个臭小子了。
今天,吴世恭回到薛府以后,自己的小院中,除了绣竹,没有一个人来理睬吴世恭。可当吴世恭和岳父薛濂密谈好了以后,刚回到小院中,薛雨霏就忍不住了,她眼泪汪汪地问吴世恭:“夫君,难道你现在嫌弃妾身了吗?”
面对薛雨霏,吴世恭确实也感到很羞愧,他连忙说道:“在我的心目中,你和儿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接着,吴世恭拉住了薛雨霏的手,走进了卧室,俩人并排坐在床沿边。吴世恭搂住了薛雨霏的腰,薛雨霏整个人靠在吴世恭的怀里。看着一旁在摇篮中睡觉的薛呈麟。吴世恭心想道:“如果一切顺利,我能够离开京城的话,可能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够见到你们了。”
想到这里,吴世恭忍不住在自己的小妻子的头顶上吻了一下,感觉到了丈夫的动作,薛雨霏也在吴世恭的怀里动了一动,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完全地靠在了丈夫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