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河南又大旱,除了大人的那些屯田以外,其它的很多地方依然是颗粒无收。”
“而现在又临近秋收,在大人您的农田周围,每天都有一些饥民偷偷地跑进农田,偷那些快要成熟的粮食。而那些饥民的数量又多,护庄队的那些人就根本顾不过来,往往都是汝宁营的兵丁帮忙维持的。”
“如果大人这次出兵,那维持保护秋收的人手肯定不足,大人农田里的粮食也会受到很大的损失。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袁行山接着发言:“大人,这次商行里的掌柜和那些马匪见面以后,那些马匪也相当客气,并没有什么拒人千里的举动。依照小人的估计,从那些马匪里买铁料和买硝石,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大人也不一定非得出兵啊!”
张学斌也出了一个主意:“东家,学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既然东家这么想要这两个矿,那为什么非得出兵打仗呢?完全可以把那些马匪和矿工都招安过来。依学生的看法,那些马匪和矿工也想要个好的出路吧。如果东家您首肯的话,学生就派人先探一探他们的想法,等有了消息以后,东家再做决定吧。”
吴世恭看到,只有坐在一旁的周巡没有发言,于是就点名道:“周巡,你的看法怎么样啊?”
那周巡就立刻站起来抱拳道:“大人,各位先生的话,小人也不太懂,可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只要大人下了决心一声令下,小人肯定带着兵丁,赴汤蹈火地为大人开道,把那些作乱的矿工赶出那两个矿去。”
吴世恭立刻笑着做了个手势让周巡坐下,接着开玩笑道:“你们看看,这小周自从结婚以后,那油嘴滑舌的功力见涨啊!好!如果最后出兵的话,那带队的将官肯定就是你了。”
吴世恭的话,惹得在座所有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吴世恭接着思考了一下,接着对众人说道:“刚才本官确实有考虑不周之处。不过本官还是决定出兵。”
“刚才听了各位之意见,总结有这么两点异议:一是,觉得不需要汝宁营出兵,那些铁料和硝石也可以购买得到。不过关于此点就无需再议了,本官就知道一个道理,什么东西拽在自己的手中,总比看别人的脸sè强。”
“而那铁料和硝石对我们汝宁营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这重要xìng不亚于铁匠作坊和那些屯田。本官也绝对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脉放在别人的手中。”
“还有就是,觉得出兵有些得不偿失。本官是这么考虑的。夺了那两个矿,如果可以再加上李守备驻守的那两个县的盐货买卖的话,从收支上考虑,这次出兵并非没有所得。甚至连以后在矿区养兵的粮饷,也可以得到解决。”
“至于保护屯田中粮食的事,本官也将很快建立起一支专门负责地方治安的军队,那支军队的统领也将由薛强来担任。以后汝宁营也将只准备打仗,这种地方上的事,也将不会再参与了。”
“还有,刚才张先生提出的招安的想法很好。可是要招安,也一定要把那些作乱的矿工打疼。要不然,那些矿工刚刚在与李守备的作战中获胜,气势正旺,如果我们冒然去招安,可能他们头脑发热,提出一些我们难以接受的条件来。”
“不过,邓先生关于汝宁营花销的考虑确实有理。就这样吧。就定下一个时间,以一个月为期,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没有把那些作乱的矿工赶出那两个矿的话,我们汝宁营就宁愿就这么撤出南阳府了,也不再管这件事了。这样一来,如果万一我们没有得手,那花销上的损失还是能够承担的。”
“还有,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和那些拥有私矿的士绅谈了以后,如果他们让给我们足够的利益,我们汝宁营才可以出兵。要不然,情愿就放弃这次的机会。你们看,这么做是否妥当啊?”
见到吴世恭下定了决心,所有的人也都勉强点头答应了。
于是,等到了散会以后,吴世恭立刻就把常猛叫了过来吩咐道:“你现在就到李守备这里去跑一趟。告诉他,老爷我今天晚上设家宴招待他。记住,让他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