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显荣这次却有话要说。
“祖父,父亲,请恕孙儿谈一谈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余显荣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说了出来。
“余府一直是站在中立派的位置,孙儿承认这样的站队在那几派的斗争还不太激烈,也没涉及到我余府的时候,是正确的。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我们余府不得不站队的时候了。我们同三王府的怨早在瑾儿被从三王别院救回来开始就已经结下了。”
“一味的逃避有用吗?以三王父子的做派,他们一定会死死盯着我们余府,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还依然坚持中立的态度,那么我们余府一旦受到威胁,就只会孤立无援,被三王一派给永远的打压或者除去。”
“我余府不说在朝中有多大的势力,但是一门四人都在朝中任职,且官职都还不低,三弟更是随身保护皇上的人,这在别人眼中依然是有利用价值的。与其等着挨打,不如我们主动投诚,寻找庇护。”
“而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我们投诚最好的见面礼,既然皇上收下了这份见面礼,那么久说明在今后的一段时日里,只要他还在位,只要太子将来顺利登机,那我们余府就依然还是余府,而不是在他们的斗争中被牺牲掉的那一脉。”
余显荣实事求是的讲出余府如今的处境,其实余府真正的处境比他将的还要艰难更多,但是这些不用明言,余尧和余圣哲也同样明白。
而余尧也是看清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让跪在地上的余显荣起身。
余尧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指三王世子暗中抓人的事情。余显荣没有隐瞒,余府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老太爷的耳目呢?
于是他很大方的承认:“在那天参本的前一个晚上。”
“你怎么有把握能抓住他们的现行?”余尧继续问。
“我也没有把握,我只是联络了一些官员集体参本而已,至于其他的——”余显荣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祖父,您应该相信您孙儿的能力。”
余显荣说这个孙儿指的不是自己,而是余芳菲,但是不用他说清楚,余尧也能猜到他指的是谁。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余尧挥一挥手,让余显荣退下。余圣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轻易就让余显荣退下,有些不同意,可是却被余尧看过来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等到余显荣离开,余尧才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是个女娃!”
余府三代才出一个女儿,聪明才智都不逊色于男子,可惜却不能出仕,否则余府一定又能延续他当年的风光,余尧在心中叹了口气。
余圣哲看不明白,可是余显荣却是明白的。见余圣哲还在等着自己结下来的话,余尧想了想说:“你也下去吧,好好想想显荣今天说的话,你会有所感悟的。”
日头渐高,地板已经被太阳烤的热气腾腾了,瑾园里,余芳菲还是坐在廊下,享受着这太阳带来的温度,一点也没有觉得热。
老夫人院子的丫鬟来传话让她过去的时候,余芳菲也只是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就抬步开始朝外走,似乎早就料到老夫人会来叫她一样。
回来余府这么久,这还是余芳菲第一次踏出自己的瑾园。
门口的两口守门婆子看了她,也低下头行礼,不管这位余府的姑娘被关了多久,他们都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这就是余芳菲的能力,不怒而威,让人自然诚服。
老夫人的惠善堂,除了老夫人还有余尧,朝两位长辈见过礼以后,老夫人让余芳菲在下方坐下,又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然后就让一干不相关的人都退下。
老夫人首先开口问:“你的嗓子如何了,葛神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
余芳菲回答:嗓子好转一些,但开口说话还需要些时日,葛神医并未说具体的痊愈时间。
老夫人再问:“瑾园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如果人不够用的话,我可以再拨几个人给你。”
余芳菲又答:不必,人多吵杂,孙女喜静。
老夫人话锋一转突然问:“兵部侍郎吴远家中有一女,年芳十八,唤芸娘,此女性子如何?”
余芳菲愣了一下,祖母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于是老实回答:南霜曾提起过此女,文武双全,智慧过人,颇有大家风范。
老夫人淡笑了一下,然后说:“你觉得,同你相比,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