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王口中说的那个三王身边的谋士,就是从十三公主安歌身边遁走的净无,在三王身边叫袁何的人。
想起这个人,李修能的眉头就不禁微皱了一下,他就是一个极度变态的怪物,对于余芳菲那样畸形的痴心妄想,导致他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
口口声声说着爱余芳菲,可是却对她伤害至深,如果不是自己机缘之下找到了葛神医,或许如今的余芳菲连命都已经没了。
可是那个人却还是不能醒悟,手中死死握着那份解药不肯交出。现在的余芳菲能够开口说话,却是葛神医耗尽了心血研制出的那些解药,可是那些药也仅仅只能解了余芳菲身上的一部分毒,想要真正全部解除,还是要袁何交出真正的解药。
袁何那个疯子并不知道他对余芳菲的伤害有多大,口不能言只是身体表面上的一部分伤,真正伤到余芳菲根本的是,现在的余芳菲因为在大雪之下所落下的一身寒疾。
只是这样的病李修能却不能告诉余芳菲,就算她发觉自己开始变得怕冷,李修能也只是让葛神医安慰她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虚弱,只要慢慢调理就会好起来。
可实际,余芳菲却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享受成为母亲的快乐和幸福。
葛神医说过的那味奇药,李修能出动自己全部的能力,耗费了数月的时间也未曾得到一点消息。
这样的奇花,就像葛神医说的可遇不可求,该是它出现的时候,它自然就会出现了。可是他们又要为此等待多久呢?
“儿臣对此人亦同样知之甚少!”李修能开口回答。
显然他的这个答案是让靖王多少有些失望的。靖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此刻我们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万全之策。”
李修能想了想,说:“一味的以静制动或许在最初时能够暂时的保全自己,但是坐山观虎斗,等那两虎相争反应过来之时,或许受伤的就是我们了。”
“那依你的看法,如今当做如何?”靖王问李修能。
“让他们斗,斗的没有闲下来反应的时候,等到两败俱伤之时,就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李修能淡淡的开口。
靖王听完,默默的点头,自己这个儿子少年老成,的确自己在很多时候还是要依赖他的出谋划策。
正事说完了,现在就应该来说一说私事了,靖王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自己最是满意,却也让自己最是担心。
“昨夜你母妃问我,要给你找一个怎样的世子妃你才肯答应成亲。今天父王将这个问题转问你,你心中是作何想法?”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修能如今的年纪早就到了该娶妻之时,可是他的主见太大,让即使身为他的父王和母妃的靖王和靖王妃两人也没有办法。
但成亲却是一定要成的,就算如今的靖王府在努力降低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存在感,可是该完成的事情还是一样要完成。
“儿臣的想法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告知父王,父王自不必替而成操心,也请转告母妃不必操心。”
靖王却不这样认为,他看着李修能语重心长:“余府的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是你为他付出如此之多,她为何又始终不愿意答应你的求娶之意?”
“她和杜若之间那些解不开扯不清的关系,你难道就没有耳闻?”
“如今为父还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御史孙大人家的公子也看上了她,扬言要娶她进门,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又何必钟情于她?”
孙怀信那个小子,李修能一听嗤之以鼻,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余芳菲怎么可能会同意嫁给他?
只是靖王却说余芳菲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却让李修能皱眉:“阿菲不是那样的人!”
李修能替余芳菲辩解,只是这一句辩解却听上去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甚至是李修能自己都有点怀疑它的真实性。
余芳菲不会看上孙怀信,这一点在李修能的心中很笃定,可是杜若呢?想起他们从童年就一起读书习字的过往,想起余芳菲每次都亲切的唤他“杜若哥哥”,李修能的心中就开始嫉妒的发狂。
他爱的女人却对别的人那样的关怀备至,而至自己于不顾。她跟杜若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而杜若也一直守身如玉,不肯娶妻。
他们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余芳菲又为何要屡次拒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