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脚印。”我无语的说:“我蹲下的时候,发现这整个坟地就像个八卦图,只有这三个位置的脚印最多。”
白影没再说话,估计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罢。
高上进看着我,冷声道:“这里……”
“没有先来后到,进去凭本事。”我拿着鬼扇,冷着脸说。
现在,我已经充分领会仗势欺人的精髓,反正我有鬼扇,他们这些人又奈何不了我。
高上进脸色一沉,转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带着人离开。
燕子在经过我身边时,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句话。
她说的是:“小心。”
我转身看着燕子的背影,她小鸟依人的跟在高上进身边,似乎是想要安慰他,却被高上进给打了个一巴掌。
可她却没什么反应,依旧笑着。
不知为什么,我眼睛有些难受。
站在宅子门口,我深吸口气,想要上前,却被白影和夏梅拉住。
很有默契,一人拽住我一只手,往相反的方向拽我,看到对方也行动之后,忙着松开,弄得我,没有准备,差点摔在地上。
白影从兜里拿出几张纸人,说:“先看看情况。”
说完,把纸人放在手心里,嘴里快速的念着符文,纸人从她手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飞到门上。
刚碰到门,就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野兽的怒吼,然后纸人直接烧起来。
白影被反噬,直接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呼吸有些困难,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忙着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皱眉看着院子里,这里面到底有啥呢?
夏梅也有些后怕,“这里面有个大东西。”
我看着那门,想了想,把白影交给齐林,我直接拿着扇子扒着墙跳上去。
门走不通,那就跳墙。
但是,当我站在墙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院子里,一个像野猪一样的东西正趴在地上,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我。
只是,他全身的皮肤苍白,像是被水泡过一样,长着四根獠牙,脖子上的又多又长,像是披着蓑衣。
这是……梼杌!
卧槽,不是说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么?
惊讶过后,我仔细看半天,发现他的身子有些虚,我瞬间了然,这是有人用怨气凝成的凶兽。
而且,他的身下还压着一张黄符,那应该就是他的命门。
所以,他不是害怕我才这么看着我,而是他根本不能动,只要他离开那张黄符纸,他就会消失。
想到这里,我也有了些勇气,弯腰跳到院子里。
刚站定,就听他怒吼一声,一阵浓烈的阴气混着灼热的火焰朝着我冲过来。
我忙着拿出扇子抵挡,阴气和火焰一碰到鬼扇,瞬间消失无踪,就连那头假凶兽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跟我瞪眼。
我了然,合着鬼扇才是这里的老大。
我叹口气,虽然觉得能弄出头凶兽来很拉风,但还是要把毁掉。
刚想到这里,鬼扇就自动从我手上飞出去,直接穿过梼杌的身体,戳在地上的黄符上。
梼杌的身形消失,只剩下地上被戳了个洞的符纸。
我叹口气,把扇子从地上拿起来,犹豫半天,又把地上的符纸捡起来,留着,万一有用呢。
蛋疼的看着那符纸上的洞,突然在想,我把这洞粘上,还能用不?
我叹口气,从地上起来。
我把门打开后,她们三个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没事?”
“没事。”我摇头,然后往正屋走,等走到正屋门口,我瞬间停住脚步。
这不是座宅子,这是一座坟。
这坟的主人是有多自信,弄了个宅子当坟,也不怕被人给盗了。
在正屋的南墙上,放着牌位,牌位前面的长命灯还在烧着。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发现南墙就是个挡头,墙后面是一座墓室。
墓室里,正中央是一具棺材,但棺材里的人却没有躺在里面,而是盘腿坐在里面。
于是,我们看见的就是一具骨架盘腿坐在棺材里。
走到棺材前,我赫然发现,在这副骨架下面还压着一个人,这人身上的肉已经干瘪,只剩下皮包骨,不过比骨架要好很多。
我有一瞬间的无语,这样的姿势,是骨架主动的,还是下面的干尸主动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白影从兜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掰开干尸的嘴,然后往里掏。
半晌,她笑了声,慢慢的把手缩回来,手中拿着一块血玉。
我惊讶不已。
白影也很高兴,说:“这真是个宝贝,这块血玉要是拿出去卖,够我花一辈子。”
我看着底下的人,看这样子应该是他先进去的。
血玉的形成条件很苛刻,其实就是把上好的玉石放入人的喉咙,同时还要放入朱砂,经过那人的血和朱砂的作用,才能形成血玉。
血玉取出来后,夏梅突然叫了声,把我往后拽。
我往棺材里一看,就见那人的肚子迅速干瘪,但正中间却凸出来一块,像是有啥东西。
我把白影手里的血玉抢过来,跟她说:“再掏掏。”
整体的信息就是:不掏的话就别想要这块血玉。
她咬牙,狠狠的瞪我一眼,只能认命的往下掏。
过了一会,她又从里面掏出个陶俑来,头大身子小。
别说是我,她们也都十分震惊。
白影喃喃道:“这些贪吃鬼不是这里最为低级的东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刚要把东西拿出来,一道黑影冲过来,目标是白影手里的陶俑。
我推开她,拿着鬼扇迎上去,来的人竟然是控制艳鬼收集怨气的那人。
就在我的鬼扇要打到他的时候,齐林突然把我推开,那人手中的刀子直接戳进齐林的肩膀。
那人丝毫没有停留,推开齐林,见东西抢不过来,直接转身逃走。
我想要追过去,却被齐林死死地抱住。
我惊讶的看着齐林,“怎么了?”
她不说话,捂着肩膀,眼泪一直掉。
我把她搂住,安慰她,让她别哭。
看着那人逃走的方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齐林哭了很久才缓过来,然后低头坐着让我们给她处理伤口。
刚给她包好伤口,就听白影惊呼一声,我抬头一看,眼睁睁的看着陶俑上拴着的一根极细的丝线断裂。
地板晃动,轰隆隆的响,像是地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