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昊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执意如此,便作出了让步,说道:“行,去看看他吧。”
叶定邦被关在军械监的地下牢房中,两人辗转曲折才走到这发着臭腐味道的牢房,整个牢房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还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关在这里的人,多半是重犯。叶定邦趴在那儿,头发凌乱贴在脸上,衣裳贴着的背上分布着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嘴角边也有一丝血迹,见有人来,眼睛有气无力地半睁开。
钟离昊没让打开牢房门,只对叶莺说道:“就在这看吧。”
“你对他动用酷刑了?”叶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哥哥吗?她记忆中的叶兵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难道,八年的时间能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
钟离昊面无表情地说道:“杖打五十,这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最轻?”都皮开肉绽了,这还轻?叶莺不认可他的解释,“他才十四岁啊,你该不会是对一个孩子逼供吧?”
“十四岁已经不是小孩了,都能上战场了,我十四岁的时候可比他惨多了……”钟离昊说到这里稍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这莫名的感慨让叶莺不屑道:“你十四岁的时候,闯的祸还少吗?又没见谁把你打得皮开肉绽的,你还好意思……”突然,一个关键的亮点闪过叶莺的大脑,不对啊,他说的十四岁难道是在这里的十四岁?可是,也说不通啊,他在这里的十四岁时不是还没穿越过来吗,惨多了是什么意思?
钟离昊没有继续接这个问题,他说道:“小莺,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孩了,这个我体会比你更深一些。小时候,你觉得大人惩罚你是不对的,长大之后你就会发现,那些惩罚其实是一种鞭策,没有那些惩罚,你不会对错误铭记于心,你也不会快速成长。叶定邦以后肯定不会忘了今日之事,这对他以后来说,说不定并不是坏事。”
叶莺想起一句话,长大了之后,我们就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不喜欢的那个人。
“哥哥,你别忘了,我们两个是来自文明程度更高的二十一世纪,你这观点会不会太落后了些?不管怎么说,战俘尚且有尊严呢,况且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小莺,我不是圣母,而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主帅,你我立场不同,在处理战俘的问题上就不要跟我争论了吧。”钟离昊武断地说道,“对于战争我有不同的看法,战争并非只是杀戮,也有可能是拯救。战争最终的目的都将是向往太平盛世。”
看来他的野心还不小啊,叶莺苦笑道:“哥哥,这泫洲大陆并非乱战时期,也非群龙无首,天烜国和青洛国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谁愿意放弃安定的生活陷入战争之中?如今,你为了统一天下而统一天下,你可想过人心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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