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灿像触电一样缩回手,“没事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起身抱着资料低着头,匆匆离开。
我笑眯眯挽起铃姐的手,也没在意:“走吧,铃姐,我看你打到车再回去。”
铃姐还频频回头,“刚刚那姑娘叫什么?”
“金恩灿。”
“是朝鲜族?”铃姐问我。
我笑着点头,金恩灿这名字一听就是鲜族,被猜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铃姐狐疑地不断回头,却也没说什么,我送她出了小区,看着她上了车才转身回去。
又能跟铃姐亲密相处,这是我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最开心的事了。以至于后面几天我工作更加干劲十足。
而就在跟铃姐见面后的三天,我刚一下班,竟然在欧力大厦门外看见了美玲。
她立在床边,有些局促的样子,看来正是等我。见我出了大楼,也没敢立即打招呼,而是以眼神招呼我,跟着她远离公司门口。
她拦了一辆车,钻了进去,从车窗向我招手,我才追上去也钻进车里。
“美玲,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我不由笑道,“怎么回事,你也想我了?”
美玲却没笑,而是少有的严肃道,“我怕给你惹麻烦,你还不容易洗白了,可不能再跟我们扯上关系。”
我拉住美玲的手,想着她昔日对我的照顾,绷着脸道,“我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姐妹。”在夜金陵时,我跟美玲的关系虽然不及白寒,却也不差。
她是个直性子,平时又有点爱钱如命,所以白寒不怎么喜欢她,我也没能跟她走得太近。可是白寒走了以后,我在夜金陵醉生梦死那段时间,美玲待我还是很好的。
不管她是为了钱,还是因为铃姐的命令,她对我都是实心实意的。爱钱本来也没错,会放弃尊严进入这行的女人,哪个不是被钱逼疯的。
美玲有些泫然欲泣的样子,“安然,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干嘛呀?到底怎么了?”我这才意识到,她是有事。
“安然,我来找你铃姐不知道,她不让告诉你。可是~”美玲犹豫着挑眉看我。
想想那天铃姐来看我时怪怪的样子,好像隐瞒了什么,现在美玲才会来找我。我板了脸,“美玲,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铃姐说我们都是你的娘家人,怕连累你在夜钧天面前抬不起头,就把夜钧天投在夜金陵的钱都还了。想靠我们自己把夜金陵撑起来。可是这消息不知怎么就露了出去,还清钱夜金陵就被封了,我们都半个月没活了,还有些姐妹在里面等着铃姐拿钱去保人。有路子的姐妹都走了,可我从出道就在夜金陵,我离不开这里。再这样下去姐妹们就要饿死了。”
“铃姐没去找过夜钧天?”
“铃姐说是你的姐妹,就得跟你一样有志气,她不找,也不让我们告诉你,可是,我是想,如果你在夜总面前说得上话,让他递句话,让夜金陵开门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这才听明白,美玲原来是想让我去求夜钧天,可是,我面露难色,“我跟夜钧天分开了~”
“啊?”美玲一皱眉,面露悲色长叹了口气,“那就算没办法了,我跟剩下的几个留守的姐妹也只能各想出路了~”
“美玲,你先别着急。”我咬着牙,“你容我再想想。”
“也不知道铃姐是怎么打算的。”美玲说着眼圈红了,“把帐上的钱都取出来去把里面的姐妹都保出来,她也不剩什么钱了,后面的日子要怎么办呀~”
“美玲,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沉着声音打断她,有种深深的愧疚感。我隐隐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姐妹们,夜钧天跟我没关系了,自然也不会再牵扯着夜金陵,铃姐把他的投资还回去,他更无所顾忌。没了后台的夜金陵会被查封是可以预料到了。
且不说我现在没办法去求夜钧天,就算我不要脸了真去求他,他也不一定会给我面子。毕竟现在在他眼里,我什么也不是。
想想下午在星辉遇到他时,他那一脸冷漠与陌生,我就从心里发寒。
“安然~”美玲看我发呆,小声唤我。
我沉重的点点头,“容我去试试。”为了这些患过难的姐妹,我的脸也不值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会不管我们的。”美玲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圆滚滚的胸部在我身上挤来挤去,像她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傻呼呼的。
我无奈的笑,笑容里的苦涩只有我自己能懂。
“安然,千万别跟铃姐说我找过你,要不她非废了我!”美玲临走时还不忘了再嘱咐我,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可惜我不是男人。
我点点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