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了心也没什么,我带了思安再也不理你!”
夜钧天似乎更加开心了,又故意皱眉道,“够狠,连我儿子都要带走?!”
我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眼睛却被桌上他刚刚翻的那本画册吸引,那是一本相册,里面似乎全是婚纱?!
我狐疑地拿起来,翻了几页,好美!
里面的每一套婚纱,都可以用美伦美奂来形容。法国CarolinaHerrera的婚纱私订图册。
扉页上写着,时尚总是变化的,但精致、优雅,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奢华是不变的!
他刚刚看得那么认真竟是在看这个,我惊讶地望着他,不知如何开口时,他已经贴着我的耳朵热烘烘的邀请道,“我想陪你去试婚纱!”
在我几乎忘了什么叫娇羞的时候,我的脸颊又一次红的像少女。居然傻傻看站他,呆在原地,吞着口水问他,“这是~求婚~”
多年以后回想这一幕,我还觉得自己当时像个傻子。
好在夜钧天早知道我是个土包子,单手压着我的脑后将我压在胸前,“我不用求婚!”夜钧天似的笃定。可我偏偏生不起气来,心里居然还极配合地小声道,“我也不需要求婚!”
原来早已认定的东西,摆在面前时,还是会让人心潮澎湃。
从这天起,我们的婚礼筹备正式拉开序幕,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从形势到选场地,从婚纱到手捧花,我才知道这世上最繁杂的事情原来是结婚。
而夜钧天在把港口项目的运行全部带上正轨后,就抽出时间真的带我去巴黎选婚纱了。而我因为舍不得思安,顶着夜钧天极不情愿的杀人眼神,还是把思安和李艳带上了。
对此,夜钧天一直耿耿于怀。也许他认为这样浪漫的相伴来之不易,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想被打扰吧。好在思安很乖,在法国并没有缠着我,而是每天带着李艳在卢浮宫参观。对,我没有说错,是他带着李艳。这点不得不感谢夜老夫人良好的教养,思安掌握的四门语言中,有一门是法语。
虽然不够炉火纯青,日常生活就毫无难度。
几日下来,李艳已经能对蒙娜丽莎等世界名画侃侃而谈了。而思安却仍是一幅理所当然的镇定模样。
那段时间,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圆满了。夜镁天带我见了CarolinaHerrera的首席设计师,将我们的需求提出来。他说他想看着自己的太太,穿上最浪漫、最优雅、最少女的婚纱,就像初见。
说这些时,他的眼中闪着某种热切,让我看不真切却感动。
那个老外设计师也笑,上下打量着我,说夜钧天提到的这些气质我本身已经具备了。这让他很开心,最终大手笔的订下一款极其奢华的婚纱。
我觉得他被老外耍了,他不以为然,只说那设计师识货,便搂着我异常得意。
巴黎,浪漫之都,之前我一直觉得图有虚名,眼见不如耳闻。而挽着夜钧天的手走过卢浮宫,凯旋门,巴黎圣母院时,一切却是那么浪漫。
我们在埃菲尔铁塔吹着风相拥,在塞纳河上泛舟相吻,一切恍若梦境。这从来不是我认识的夜钧天,可他就真实的在我身边。夜钧天总是那样静静看着我,沉静而深遂。
回国时,我竟是满满的不舍。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报怨,巴称的治安不好,小偷多,城市死角多。有他在身边,我的眼睛就像加了滤镜,自动美化,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都被过滤了。
回星都那天,我叹了口气,夜钧天握了我的手,他说:“别怕!”我冲他笑,他最喜欢的那种纯纯的笑。
南风在机场等我们,一脸的严肃冰冷。
从出口出来,他便接手了我们的行李,夜钧天抱着思安,上车后,才沉声问了句,“什么事?”
南风为难地扫了我一眼,才开口道,“老夫人回来了,正在筹备召开股东大会。”
看南风的表情,我也知道这一桩了不得的事情。而夜钧天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嗯”了一声,搭在我手上的手轻轻握了握,“明天到公司再说。”
“婚讯?”南风又问了一句。
“如期召开发布会。”夜钧天几乎没有犹豫,“我跟安然都会出席!”
我有些心惊,本想说些什么,又见思安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便只是伸手抚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脸颊。心内也轻轻叹息,短暂的梦已经过去,现实这么快就袭来。但这次有所不同,我们紧握着手。
结婚,我知道离我很遥远,但只要想起他没有放弃,他拉着我奋力前行,我的心就充满温暖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