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老头疯闹,我看这年轻人也糊涂。”
白擎夜也觉得今日之事多诡异,便道:“也好,先回去吧,过两日再去找他要回小黑。”
两人遂对那年轻人拱手,正转身,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两人惊疑地回头,只见一把柴刀嗖嗖嗖地飞来,牧仁大惊,拉着白擎夜便倒往一边去,柴刀砍进他们前面的树木,竟传过来树木落在山坳下,顷刻,又飞了上来。
方才走了的老头又回来了,他叉腰站在山坡上,指着牧仁怒问:“刚才是你小子说我老糊涂的?”
牧仁见他须发皆白,想来年纪也不轻了,自己方才所言确实有些失礼,便拱手认错,“老人家,我并非存心冒犯,老人家莫气。”
“我砍你两刀也不是存心的,你能不气吗?”老头从山坡上下来,气势凛然,然而被藤蔓羁绊了一下,他“哎呀”一声,滚了下来,滚到牧仁的面前。
他狼狈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怒道:“迟早有一天,我把整个山的藤蔓都砍了。”
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老东西,活该你有今天。”
老头看向年轻人,“六十只!”
年轻人的笑脸顿时凝固,恭恭敬敬地认错,“任老前辈,是我错,我嘴贱,我领罚,我是吃屎长大的,嘴巴臭,您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滚一边去,一会再收拾你。”老头哼了一声道。
年轻人马上跳到一边去,然后可怜地看着牧仁。
牧仁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对老头行礼,“老人家,我们马上就抓蟋蟀去,您不要生气。”
刚才见他使飞那柴刀,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山中许多高手,他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重责在肩,半点松懈不得的。
老头勾勾手指,“你过来!”
牧仁呃了一声,想起年轻人刚才说的酷刑,不由得心里一寒,道:“老人家,我还有要事,先不奉陪,改日到您府邸请罪去。”
“现在去,你可不要逼我老人家动手啊!”老头威胁道。
白擎夜正想说话,老头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多嘴,否则连你都抓去。”
白擎夜无奈地道:“老人家想要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不要这样为难人,我们还有正事做的。”
“你的是正事我的就不是正事了?”
“我们办的是国家大事!”牧仁嗫嚅道。
“放屁,国家大事对百姓来说,不如自己的家事重要。”老头举起柴刀,那柴刀崩了三个缺口,刀柄也有些陈旧,让人误以为他只是这山中打柴为生的樵夫。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要动手了。”老头怒道。
牧仁一向敢作敢当,但是如今也不想多花时间跟他磨叽,便道:“老人家要打就在这里打吧,打完了我还得抓蟋蟀。”
老头听得此言,从怀里掏出一条绳索,手中一扬,那绳索便如毒蛇般蜿蜒伸向牧仁,牧仁一怔,下意识地躲开,然而,那绳索却像是有生命似的,他躲左边,它跟到左边,躲右边,跟到右边,这冷不防,就被她缠上了双手,嗖嗖嗖地打了几个结,捆得是严严实实的。
老头满意地道:“嗯,让你走不走,自讨苦吃!”
他上前,拽住绳索的另一端,拖着牧仁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