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郑嬷嬷还能不见好就收,与自己联手将新王妃架空。
心中有了定计之后,丰义禄家的便继续装病以拖延时间,还特意将最会说话也最能看自己眼色、领会自己意思的吴妈妈叫过来配合自己,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哪知道却出现如此变故——新王妃多少需要顾忌一二,太强硬会让人非议,说她无容人之量,容不得先王妃留下的旧人,但王爷可没这个顾忌啊!
“禄嫂子,那小蹄子的话真的假的啊?”吴妈妈满眼猜疑的道,和丰义禄家的一样,她也是丰怡莛从丰家带过来的人,自然不希望新王妃能掌权,那意味着她们这些先人留下的即将失势
“真的假的过去不就知道了!”丰义禄家的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红鲤这话说完,没耽搁就走了,她根本就没时间从红鲤的眼神和表情来猜测判断她这话的真伪,而她现在除了拖着“病体”过去之外也别无选择——若红鲤说了假话,她装模作样一番之后,还能让人传新王妃“不慈”,扳回一城来,但若红鲤所言是实,她却没过去,那可就不妙了。
丰义禄家的想到的,吴妈妈也想到了,她没再多言,帮着丰义禄家的挑了一身青灰色的褙子,又帮她往脸上扑了一层粉,让她的脸色看上去透着病气,而后扶着“虚弱不堪”的丰义禄家的慢腾腾的穿过大半个郡王府,等她们到栖云院的时候,红鲤已经回来两刻钟了,玉凌云神色如常,李煜炜则面如锅底。
看到李煜炜的那一刹那,丰义禄家的心里叫了一声侥幸,幸好她来了,要不然今日可就不好收场了,至于李煜炜的黑脸,她却不是很担心,李煜炜秉性宽和,自己一副病态再哀求几句,他必然不会深究的。
想到这里,丰义禄家的颤巍巍的跪了下去,道:“奴婢见过王爷王妃,奴婢染病,耽搁了时间,还请王爷责罚?”
“病了?”李煜炜冷冷的看着丰义禄家的,他确实是个宽和的人,但不意味着他会毫无立场的宽容任何人,尤其是这明显装病的人——皇宫内院,为求皇上一眼的手段层出不穷,而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装病,装病的人见的多了,自然能够一眼分辨其中的真伪。
“是前儿早上不小心吹了风着了凉,原以为喝碗姜汤发发汗就好,哪知道会病得起不来身,以至于没准时向王妃请安回话。”丰义禄家的脸上带着惶恐。
“都病得起不来身了?看来病的不轻啊!”李煜炜冷冷的看着丰义禄家的做样子,淡淡的道:“既然这样,内宅所有的事情,从现在起交给奶娘管,你安心养病吧!”
这……丰义禄家的大惊抬头,她想过玉凌云在一旁诉说委屈,让李煜炜为了维护新王妃的颜面发落自己,但万万没想到李煜炜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撸了她的差事。
“以后这府里的事情就要劳烦奶娘费心了!”李煜炜懒得理会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向一旁的郑嬷嬷,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道:“王妃是个懒得管事的,奶娘可要多担待一些才是。”
“能为王爷王妃分忧是奴婢的福气!”郑嬷嬷笑着应了一声,而后对脑子里正飞快的转着念头的丰义禄家的笑道:“我虽离开了些日子,但府里的规矩和章程却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禄嫂子尽管安心养病,府里的事务交给我就是。”
安心?她怎么可能安心!丰义禄家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而郑嬷嬷才说完,李煜炜又淡淡的道:“就这样吧!你退下吧!”
“王爷,奴婢是……”丰义禄家的哪肯就这么退下,那不是认命了吗?本能的就想把已故的主子搬出来,李煜炜就算有了新王妃,也不能完全忘了丰怡莛,更不可能不顾及丰家以及丰家背后的人。
“本王知道,你的差事是先王妃吩咐的,也知道你们从来不敢违逆她的吩咐!”李煜炜的脸色很淡,语气也很淡道:“若本王的安排你不肯听从的话,本王也不勉强,派人到毅国公府上送信,请毅国公夫人也就是了。”
丰义禄家的面如死灰,毅国公便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丰怡莛的生父,若真到了要请毅国公夫人出面的那一步的话,无论结果怎样,她定然是最惨的那个。
现在只能先应下,而后再做打算了!想到这里,丰义禄家的便神色灰败的道:“奴婢遵命!奴婢告退!”(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