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这么叫说的话都是极认真的。
“接到指婚的旨意之后,岫云如丧考批,哭言不嫁,我娘曾进宫见皇上,试图请求皇上收回旨意,结果却只是确定了皇上指婚的对象不是岫云,而是我。那个时候,我还一无所知,看她惶惶的样子还劝过她。”玉凌云一边回想,一边道:“岫云出事之后,我查到了傅氏一家曾经处心积虑的算计岫云、接近岫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岫云之所以不愿嫁,是因为傅立永,但是现在想来,傅立永是一个原因,而即将嫁给你则是另外一个原因,她那般惶惶不安是因为她害怕你。”
“害怕我?”李煜炜只觉得满头雾水,他是面目狰狞还是行事暴虐,能让玉岫云惶恐畏惧?
“是!”玉凌云肯定的道:“我以前没那么想,是因为岫云从小内向,很少跟在我身边,与你们没什么接触,而你在外的名声还算过得去,就算不能成为女子倾慕的对象,也不至于让人害怕畏惧,但现在想来,却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傅氏曾经不遗余力的在岫云面前诋毁你,让她害怕你,将嫁给你视为畏途。岫云后来不吵不闹,平静的待嫁,是她懂事,不愿让我和娘为难,是她知道自己应该有所担当,也是她认命了。”
“你的意思是傅氏知道父皇会将岫云指给我,算计岫云不仅仅是为了让傅立永高攀,更是为了釜底抽薪?”李煜炜皱紧眉头,道:“听起来不错,可是亦冰,你别忘了,父皇一开始看中的就是你,而不是岫云,若不然的话,圣旨上就不会是一句含糊的玉家次女了。傅氏若真能未卜先知,那么她就该针对你,而不是岫云。”
“或许这其中还有别的变故,比起这其中的变故,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罗山向胡太医的药僮探过话之后,罗三德家的还亲自和张二刚家的见面,再问同样的事情呢?她为什么会向落樱而不是我身边的丫鬟打听此事呢?”玉凌云看着李煜炜,连问两个问题,又丢下一个重磅,道:“你还记得,欧自慎昨日说过,落樱家最近一年多忽然过得好起来的事情吗?”
一年多?李煜炜心突地一跳,忽然想到一年多以前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而郑嬷嬷更直言不讳地道:“王妃是认为先王妃被算计的事情与傅氏也有关系?是傅氏未卜先知,早早的做了安排,害得先王妃一尸两命?”
玉凌云点头,道:“丰怡莛是在宫宴上中了算计,背后算计她的不大可能是傅氏,傅氏没那个能耐。我猜测的是傅氏早早的将丰怡莛有孕的消息透露给了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来了一招借刀杀人。”
“丰怡莛出事之后,那出手算计的人自然醒悟过来被傅氏利用了,他不甘心的同时也想知道傅氏是碰巧还是有预谋,便将落樱收买了,而后傅氏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逃不过他的眼睛。等到岫云被指婚的事情出来之后,那人或许也猜到了傅氏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所以,才有了张二刚家的传话。”李煜炜顺着玉凌云的思路往下说,但问题又来了,若傅氏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早几个月知道丰怡莛即将有孕,早几年知道晋安帝的指婚,为何却不能知道玉家二姑娘实际上是玉凌云,为何不知道他和玉凌云连洞房都不曾,更谈不上有孕了呢?
玉凌云点头,道:“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若想知道是不是果真如此,还得从傅氏身上下手。只是,傅氏若真有这般能耐,那势必是她最大的秘密和依仗,不用非常的手段,她定不会吐口,而现在还不能逼她,要不然的话,背后那人说不定就缩了回去,再也找不到了。”
“缩回去也无所谓,罗三德家的不是已经冒头了吗!”李煜炜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他从未想过算计他,害死丰怡莛的人会是荣郡王,也从未想过,自己身边还有这么隐藏极深的女人。
“罗三德家的冒头,并不意味着一直在背后算计你的就是荣郡王,我们还得耐着性子慢慢来!”玉凌云摇头,总觉得背后那人藏得更深才对。
“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李煜炜心头憋闷得难受。
“先看看有没有沉不住气向我出手,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向人澄清怀孕一事确实子虚乌有,再然后就得看事态发展了!”玉凌云却依旧很沉着,她看着李煜炜,道:“我知道你心里定然很不好受,但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直到无需再忍之时。”
“我知道!”李煜炜点头,而后看着郑嬷嬷,道:“内宅就劳奶娘多费心思了!”
“奴婢省得,王爷王妃放心就是!”(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