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府,往娘娘您身上泼脏水,您可不能轻饶啊!”
十二娘心里暗叹,再一次为齐云侯夫人的愚蠢咋舌,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皇后也被齐云侯夫人的愚蠢惊呆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居然……皇后摇摇头,淡淡的道:“另外两人,虽是莛儿从丰家带过去的,但却早在三四年前就被人收买了去,她们这次出手也是那收买了他们的人指使的。”
齐云侯夫人呆了,好一会才道:“娘娘,这怎么可能?莛儿当初带过去的可都是家生奴才子,几辈人都是侯府的奴才,最是忠心不过,怎么可能被人给收买了去?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证据确凿,她们也都交待了,还能有错?”皇后看着难以置信的齐云侯夫人,淡淡的道:“你以为齐云侯府的家生奴才子就能忠心无二吗?老六家的让人查出。莛儿在的那几年,内院女眷的衣物用的熏香中都参杂了不该有的东西,莛儿嫁过去几年无所出,极有可能就是受了信得过的奴才的算计。还有莛儿的死,也有可能是那些背主的奴才害的。”
皇后最后的那些话纯粹就是她的猜度,她这般说不过是想给齐云侯夫人当头棒喝罢了,免得她想当然的以为丰家的家生奴才就是好的。就是忠心耿耿的。
“这……娘娘。您说的是真的?”齐云侯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的。
“本宫还能骗你不成!”皇后冷哼一声,又懊悔的道:“莛儿出事之后。本宫想着老六内院上下几乎都是莛儿带过去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只让丰义禄家的仔细查了老六的那几个妾室,却将旁人轻轻放过。唉。这都过去一年多了,越发的难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莛儿讨个公道!”
“我的莛儿啊~”齐云侯夫人哀嚎一声,只觉得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淌。
看着哭得伤心的齐云侯夫人,皇后心里也一样不好过。但更多的却是恨其不争——关于丰怡莛被害的那些话是她的猜度,但可能性却不小,若被她猜中了的话……
十二娘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却不是同情,对齐云侯夫人她真的同情不起来。就算丰怡莛真的是被她从丰家带过去的奴才算计,也只能说声自作自受。丰怡莛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但她嫁给郡王爷的时候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再怎么着能干,管家的能耐也总比不得内务府出身,又在宫闱中混了多年的郑嬷嬷。若不是她将郑嬷嬷挤走,以郑嬷嬷的本事,就算不能保证彻府上下无人有二心,也不会让她轻易受了旁人的算计。
齐云侯夫人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了,她声音嘶哑的道:“娘娘,莛儿死得那么惨,您可要为她主持公道啊!”
“莛儿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自然希望能将背后黑手揪出来,为她雪恨!”皇后叹了口气,道:“这个需要从长计议,本宫今日叫你过来,最重要的是想与你说说,怎么处理莛儿留下来的这些人。”
齐云侯夫人这时候满心里想的就是惨死的女儿,哪里还能思考别的,当下抽噎着道:“什么怎么处理?”
“莛儿留下的这些人,尤其是丰义禄家的那个奴才,一再的给老六家的添麻烦不说,现在还胆敢谋害老六家的,若放任不管,迟早是个祸害,真到了那个时候,后悔也就来不及了!”皇后清楚齐云侯夫人这会心乱如麻,原本就不够使的脑子里定然是一团浆糊,她淡淡的道:“本宫的意思是你主动一些,将这些奴才和莛儿当年带过去的嫁妆全部带回去,还老六内院一个清净。老六是个知恩忠厚的,你这般做了,他会感谢你和齐云侯府的。”
“臣妾全听娘娘的!”齐云侯夫人嘴上应着,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听清楚皇后在说什么,她哽咽道:“只要能为莛儿讨回公道,臣妾都听您的。”
“这件事情不宜拖延,本宫今日就让人通知老六,让他着人准备,你明天先把人领回去,莛儿的嫁妆清点之后,让老六亲自送回去。”知道她或许什么都没听进去,但还是一板一眼的道。
“领人?”齐云侯夫人正要点头,忽然醒悟过来,还未曾点下去的头顿时摇成了拨浪鼓,道:“娘娘,臣妾不同意!那些人说什么也要留在毅郡王府!”
看着关键时候忽然灵光的齐云侯夫人,皇后冷了脸,齐云侯夫人在算计什么,为什么非要将丰义禄家的留在毅郡王府,她心里很清楚,也知道再说也无用,当下淡淡的道:“若要将他们留下也可以,但是他们只能打理眠风院和莛儿带过去的嫁妆,别的一概不许插手,若做不到,就滚回齐云侯府去!”
齐云侯夫人自然不愿接受,可是……她看看脸色铁青的皇后,终究还是没敢继续胡闹,咬着牙,不情不愿的点了头……(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