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踩我的伤口,这真的很过分吗?”
宁安说着绕到了他的身前:“你回答我。”
宁洛上前用力的将宁安推开:“你够了吧,我们是来找你要字的。”
宁安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一直坐在观众席的莫向离慢悠悠的站起身。他边系着西装的扣子,边走上了台。
看到莫向离,宁洛的双眼都直了,满目星光。宁浩辰亦是纳闷了一下,五爷?这不是五爷吗?
莫向离上前蹲下身将宁安搀扶起,将孱弱的她拥入怀中望向宁浩辰,“宁安现在是我的女人,想要那些字,就走法律程序吧,我莫离集团的法律顾问团随时准备好跟你们打官司。”他说着搂着宁安转身就要走。
宁安的心很痛,这时候有这样一个肩膀依靠对她来说是好事儿,起码她不至于在那对父女面前太过丢脸,临走之前,宁安的视线迷恋的落到了那幅字上,随后又看向莫向离。
莫向离似乎懂她一般问道:“这字是你写的?”
宁安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向离转身对会场的工作人员道:“这字搬到我的车上去。”
“是,五爷。”
工作人员搬着字随他和宁安一起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会场,宁洛才回身走到宁浩辰身前跺脚哭道:“爸,这是怎么回事啊,宁安怎么会跟五爷在一起。难道那个传闻竟然是真的?五爷怎么会看上那个杀人犯啊。”
“好了,你别闹了,我现在也头大。”
“可你答应了我妈的,晚上回家一定会带回钱去。现在怎么办,没有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我还答应了朋友要一起去国外旅游呢。到底怎么办啦,你快想办法。”
出了酒店,宁安的步伐也乱了几分,好像是身体中的坚强集体出逃了一般。莫向离看到她这副样子,不觉搀扶的更用力了些:“怎么样,要不要紧?”
宁安紧紧握住拳头身子向前佝偻了一下,委屈的呼了一声,接着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落了出来。她连忙侧过头,伸手去擦眼泪,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怎么也止不住。她流着眼泪笑了笑:“抱歉五爷,我这可能是守护了我外公的字画后太高兴了。”
莫向离凝眉,在她面前,连哭都要小心翼翼的这个女人莫名的让人心疼。他紧紧搂着她,将她送到了车上。司机要上车,莫向离却跟他要出了车钥匙,他自己亲自开车带她离开了酒店。车没有开回家,而是开到了宁城跨江大桥的江边。
一直在压抑着情绪的宁安往外看了看:“五爷,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要去那边抽支烟想些事情,现在车里的空间是你的,你自己随心所欲吧。”他说罢拉开车门下了车往江边的方向走去。
宁安坐在副驾驶座,她目光望向远处黑黝黝的江面,感恩的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忽的就哽咽了起来。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心里的委屈,想到那个做为父亲而存在的男人给予妈妈和她的伤害,她的哽咽变成了嚎啕。
她不是个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此刻她就是失去了阀门,这么久以来堆积的情绪在这一天集体爆发,她觉得自己也真的忍了太久了。这一刻,她只想哭,对老天爷哭诉自己此刻到底有多委屈,最好是能哭的天地动容,让他们对自己忏悔。
莫向离站在江边抽完了一支烟,他回身望向车里的宁安。她的双手捂在脸上,哭声不小,他离的这么远,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该有多委屈,才会哭的这样伤心。
看到她刚刚明明压抑不住情绪却还对他强颜欢笑的样子,他竟微微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心里到底藏了多少锥心刺骨的事情?他更加好奇,她到底能容忍多少的事情。
从前他一直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后来才慢慢发现,她其实是不同的,她不爱他的财,不要他的色,更不接受他的诱惑。她面上总是装作对他很顺从的样子,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强。
直到刚刚,她质问她父亲为什么要帮别人诋毁她,他这才想起五年前的车祸那件事。
他好奇,既然那么委屈,为什么她从不出来澄清。为什么当年要逃避出国?当年不就是因为她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才会让别人以为她逃跑了,这才坐实了谣言吗?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这么想着,莫向离掏出手机拨打了徐兆亭的电话。
“五爷。”
“兆亭,调查一下五年前宁安车祸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