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家里的那个可是个母考虑,不是个好相予的,若是你进了府,她肯定得可劲儿的折腾你,到时候……我可是会心疼的。”
史简儿冷哼了一声,娇嗔的说道:“你才不会心疼奴家……说的话都是哄奴家的,在这里连个名份都没有,别看人家都称我一声夫人,其实心里都看不起我呢,我心里知道。”
她说着,扯出帕子来压着眼角,像是要哭一场的模样,那难过的神情让袁广良心中不忍,急忙哄道:“哎哟,快别哭了,谁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哪个下人伺候不用心,惹到你了?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史简儿扭过头去,“哼,别拿下人出气,谁惹我?就是你惹我了,你惹我!”
“快别生气了,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怎么睡,现在头晕脑胀,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等过了这两天,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不行?”袁广良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史简儿脸色微变,换上了一副心疼的口吻,“你怎么了?一夜没有睡?发生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袁广良一脸苦恼的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都是一些烂事,但愿能够顺利过去。”
“对了,”史简儿问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出了人命案,和你烦的是不是一回事?”
袁广良一愣,“怎么?你也听说了?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是啊,听说好多衙役都去了,当真……”史简儿有些害怕的样子,“死了人吗?”
“别害怕,”袁广良看着她害怕的模样觉得十分娇俏温婉,握住她的手说道:“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再厉害的杀人犯也是乖乖被捕。”
史简儿听到他这话,神色总算是好转了些。
袁广良拉着她要去休息,忽然有家丁快步跑来说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袁广良立即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不见,不见,让他走。”
“大人,”家丁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个人说,他有消息要告诉您,事关昨天晚上的凶案的。”
“噢?”听到这话,袁广良不得不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吧,就让他进来吧。”
他说罢,又对史简儿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我不,”史简儿一扭身说道:“我得听听是怎么回事儿,否则的话,我得天天害怕,晚上都不敢睡觉。”
袁广良自然不想让他听,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再劝一劝,院门口处人影一闪,已经有人进了进来。
他不得不闭上了嘴,摆了摆手让史简儿退在一旁不要出声,随着来人走近,他不禁暗叹此人真是一身好风采。
来人穿一身玄色长袍,眉目俊朗,神色沉冷,那双眼睛生得俊,却是透出一股子傲然的冷意,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神态,让人不敢小视。
他身姿挺拔,步子稳健,看上去走得很快,却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无法言说的气压立刻逼来,让人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可他左看右看,觉得有点隐约的熟悉感,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想想也对,这么出众的人物,如果见过的话,肯定会记得的。
说实话,在此人的气压之下,他很想起身相迎,甚至这“迎”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半儿,他的屁股离开了椅子,又慢慢的做了回去,自己是这一方的父母官儿,来人来见自己,当然是他该向自己行礼才对。
袁广良清了清嗓子,“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呐……”
秦谨疏心中冷笑,面上的神色更冷,“袁大人,案子破得不怎么样,官架子倒是打得十足。”
袁广良的脸色一沉,这话说得如此不客气,来人也不行礼,他掀了掀袍子,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公子,本官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这么没规矩,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吗?”
“袁大人想要治我什么罪?”秦谨疏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并不以为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轻笑了一声说道:“袁大人好享受,这茶是今年的新茶,量少得很呐。”
袁广良咂摸着这话里的味道,斜着眼睛看了看秦谨疏,“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又为何提起昨天晚上的命案?该不会与你有什么牵吧?”
“这是袁大人一贯的审案风格吗?”秦谨疏的眸光一冷,“随便抓人,栽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什么意思?”袁广良声音一高,“说话竟然如此大胆!本官是本县的父母官,你算是什么,竟然与本官这般说话?你信不信本官随时可叫人来抓你?”
在一旁的史简儿一见不妙,想要悄悄溜出去,本来以为秦谨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哪里知道她才一动,秦谨疏的目光立即如钉子般钉来,声音冷然道:“要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