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巧那时快,白美馨一个下段踢命中了如意的小腿。
如意眼看就要头撞到柱子的瞬间,被这一记飞脚,紊乱了中心,才没有命中要害,直接用脸呼到了柱子上。
如意撞的不轻,鼻梁子撞歪,满鼻孔窜血。
白美馨掏出手帕,心疼的擦着她的鲜血,可是血却像止不住似的,越流越多,擦的如意满脸都是:“如意,莫要再寻死了,我定会给你和你奶奶讨回一个公道!”白美馨早已感同身受,咬牙切齿。
白美馨亲自给如意施了些药,止了血,便让小红小翠好生照顾着。
在准确收集所有情报之后,白美馨把自己打扮成太监的模样,拿着令牌到马房牵了匹马,出了宫。
天渐渐黑了下来,街上做生意的小贩都已收了摊儿赶往家中,大部分店铺也已经打烊了。只有一些酒肆茶楼、风花雪月之地正热闹的紧。
“杜大人,可在府上?”白美馨明知故问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看门的侍卫借着头顶昏暗的杜姓灯的微光,瞧了一眼刚刚下马的瘦弱小太监。
不看不要紧,一看这细皮嫩肉,清秀佳丽的,不禁惋惜:只可惜是个太监,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受七公主之命,前来传话。”白美馨牵着马,抚摸着马头,无意搭理他。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杜大人早有吩咐,公主的人都是顶级贵客,快,快,您请进。”
侍卫马上没了嚣张的气焰,低三下四的弓着腰,做着请的动作。
“少啰嗦,快带路!”白美馨俏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不耐烦。
“杜大人近几日可好些了?”白美馨终究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询问着。
“好多了,馨儿不必担心。”
杜清之看见白美馨,立马来了精神,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的嘴唇白的就像一张纸,但脸上欣慰的笑意却浓的任谁也化不开。
杜清之轻拍着床边,示意白美馨坐过来。
白美馨无动于衷,只是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伫立着:“今日来,只是欲求一物。”
“只要馨儿开口,就算要吾之性命,清之定当,随时双手奉上,何来相求之说?”
杜清之消瘦的脸上,目光如炬。
即便重伤在身,这炙热的视线却仍足以烫伤白美馨的全身。
“那个,你可有让人口吐真言的药物?”白美馨忙岔开话题。
她别开视线,不去看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欺骗自己无视这烈焰一般灼人的爱意。
“这种药,有倒是有的。只是这药在用法上有个缺陷,必须在与人交合的情况才可发挥其真实的药力。”杜清之直言不讳的说道。
“杜清之,你这个大骗子,你的药,不是需要嘴对嘴儿的喂,就是需要那个啥的时候才能见效,你到底有没有给正常人,用正常吃法服用的药啦!?”
白美馨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脸颊蓦地红了起来,绯红的就像霜后的枫叶。
不由得想起那日杜清之为自己喂药一事,迸发的羞恼烧的她周身滚滚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