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修文气的浑身颤抖,霍的起身,死死的瞪着宗海宁,说不出话来,脸色十分难看。
“三天。”宗海宁勾唇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袁修文,“本官就只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本官自会将本案案宗呈给刑部,相信袁公子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赵安送客。”
宗海宁没有给袁修文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下了逐客令。
赵安走到袁修文面前,冷笑一声,“袁公子,请吧。”
袁修文气的浑身颤抖,被赵安的态度弄得十分难堪,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不是袁府,没有宠着他的娘,更没有惯着他的爹,只有高高在上的情敌,和狗眼看人低的下人,袁修文的脸扭曲了几下,最终拂袖离去。
宗海宁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冰冷的看着袁修文离去的身影,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浑身一股低气压在整个屋中,再次返回的赵安一进门就敏锐的感受到了,缩了缩脖子,很想学其他下人一样远远躲开,可惜,他不能。
赵安缩了缩脖子,走了进来,“爷,人送走了。”
宗海宁神色不明的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赵安不敢再说话,直接站在了宗海宁身后,当起了鹌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海宁似是突然想起来,侧过头看了一眼赵安,眼神嘲弄,“袁家老夫人的监狱生活怎么样?”
赵安连忙低头道,“除了镇日哭喊叫骂之外,没什么。”
“好像过的很舒服。”宗海宁似乎十分不满意,用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扫了赵安一眼,“夫人之前在牢里很不好受。”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不用多说,宗海宁短短一句话,赵安立马就明白了宗海宁的态度,面色一凝,赶紧回道。
赵安不敢耽搁片刻,连夜就去了牢房。
昏黄的油灯下,几个衙役正围着小方桌喝酒,昏暗潮湿的长廊尽头,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沙哑尖锐的破口大骂。
“这他娘的有完没完?”其中一个衙役气的将酒碗摔在桌上。
“咱们哥几个是倒了血霉了,当初一时鬼迷心窍的收了这娘们的银子。”另一个衙役接口,恨恨的骂道,“结果这娘们把咱们哥几个都给坑了,现在好了,咱们打的可是县太爷夫人,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晦气。”
“几位可想到补救的法子?”赵安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自阴暗处走了出来。
“赵管家?”几个衙役惊了一下,慌忙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几个汉子一见赵安,心头顿时咯噔一下,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谁不知道眼前这位赵总管可是新任县太爷身边的大红人,而他们又打了新任县太爷的夫人,几个汉子都有些惶恐,按理说牢中这点隐私的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一般情况之下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就过去了,可坏就坏在他们打的曾经的袁家少奶奶、现在是新夫人,闹不好,丢了饭碗是小事儿,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自然是给你们指条明路。”赵安毫不客气的坐下,微微一笑,“哥几个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赵安心中都知道。”
“赵总管。”其中一个衙役苦着脸道,“您也知道,哥几个也都是身不由己,之前县太爷吩咐,哥几个也得听命不是?新夫人那边,能不能请赵总管给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