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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和尴尬。
林筱快速解决了一碗饭,站起来说:“我先带孩子们回去了。”
于是,陆总捧着饭碗,眼睁睁看着某个女人带着孩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陆婕此时很同情自家二叔,跑过去说:“二叔,你又惹筱筱阿姨生气啦?”
被甩了一脸冷意的陆总心想,他倒是想惹她生气,至少还能说上几句话呢?
现在这种时冷时热的态度又算什么?
得不到回应的某个小女孩可怜的看着自家二叔发呆犯傻的模样,摇摇头,学着大人的模样叹了口气,又跑开了。
……
江雪公寓。
最近江雪早出早归,非必要事情就不出门,出门前也会乔装打扮,像足了那些欠了高利贷正在躲债一样的人一样。
“真晦气!”
江雪一进门,就扔掉了头上那顶大帽子,一路走还扔了不少东西。
谢诗跟在后头一件一件的收起来放回沙发上。
“一天到晚跟做贼一样,出个门都要担惊受怕,受够了!”
一肚子怒火的江雪骂骂咧咧。
谢诗不敢激怒她,语气十分小心。
“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跟踪你,稍有不慎就惹麻烦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再忍忍。”
不得不说,谢诗的确是一位很好的经纪人。
理智沉着,也难怪能把江雪捧起来。
“忍忍忍!你除了叫我忍,还会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瞬间又把气撒到了谢诗的身上。
对她而言,谢诗就是个供她发泄怒火的“气筒”,开心了就给点甜头,不开心了就使劲的折磨她。
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身边的人安乐。
谢诗早就习惯了她的脾气,忍了那么多年也忍出个办法。
目前她们之间紧紧绑在一起,谁出事都不好,她懂的分轻重。
她要骂,那就骂好了。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极其不利,学校那边也有点风声,声誉要紧,之前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处理好了,不会被人爆出来,这几天学校里没事情,你就呆在家里吧。”
谢诗耐心的劝告。
好在江雪也并非无脑之人,当下虽然气冲冲,过后想了许久,也明白这个道理。
“行了,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喊你过来。”
谢诗走后,江雪立刻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怎么样了现在?”语气有些着急,却又带着些许期待。
对方是个男人,声音很低沉,听起来也并非等闲之辈。
“好好做你的事情,别让人抓了把柄。”
江雪脸色有些尴尬:“我明白的,最近我会一直留在家里,减少出门的机会。”
“不,你要出门。”男人却是不同意。
江雪心存疑惑,还未询问就听到男人的解释。
“现在她经常出现在医院里,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如此之多,你一直躲着,只会白白把机会拱手他人。”男人的分析直中重点。
“我现在也没办法靠近他,他已经对我起疑了!”
这也是江雪怨恨的一点。
陆以臻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而怀疑她,甚至对她放足了狠话,显然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这种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当下的困境?
“多用点脑子,靠近不了他,还有别人,陆家可不只有陆以臻一个人,谁才是掌家人,你要清楚。”男人适时的提点。
“这……”江雪突然有些想明白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人一直都在你身边,必要时可以直接动用他们,只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我才是能够让你得偿所愿的人。”
男人挂断了电话。
江雪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心中似乎想到了方法,许久不见的笑容爬上了脸庞……
却说这边。
陆以臻抽空见了薛凯一面。
“最近江雪很低调,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里,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薛凯捏着酒杯,一口喝掉了烈酒。
对面的男人毫不在意,眼睛一直落在酒杯上。
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它的摇晃不断的跃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却又掉落回去。
人,不就是这样么?
“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她似乎有心躲避,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其他行动了。”薛凯又说。
“那就先撤掉你的人吧!”
一口喝掉杯中酒,酒杯被随意搁置在桌上。
“哦?”
薛凯语气里带着些许讶异和不解。
“你的人追得这么紧,她怎么敢有其他计划?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现在防着我们的人。”
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意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就像是看到猎物的野兽,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掠夺。
“现在要撤掉?万一一撤,出了事怎么办?”薛凯显然有些担心。
好几次意外发生了,难保不会再有。
陆以臻笑了笑,又倒了杯酒,语气十分高傲。
“就是要让她出事,我们才有办法,是不是?引蛇出洞,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行,我现在就让人撤走。”
一言即明,薛凯也非等闲之辈,立刻就让人去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