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尊门神挡路呢,明知故问啊你——再说,我还没问你,我明明站在外面,你在里面看书看得若无其事八风不动的,够熟视无睹的啊!”
谢瀚池一愣:“你是……那时候来的?”
顾明奕道:“是啊……”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露出漫不经心的神态,“什么那时候这时候的,我就有事去了一趟燕市啊。”
但谢瀚池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倏然伸出手抱住顾明奕,将下巴搁在青年肩头,呼吸间全是青年身上好闻的气息——嗯,当然要学会先剔除掉别的味道。他的语声越发低沉,几乎喑哑了一般。
于是越加显得性感诱人:“你啊……”
顾明奕顿时感到自己心里仿佛有根弦被轻柔地拨动,耳根子有点发烧:“我什么我?”
谢瀚池道:“那时候你不该来的,我知道那个病非常容易传染”
顾明奕道:“你以为我是傻逼吗?不做防护措施就为了闯进去看你?”
谢瀚池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明奕道:“所以咯,也没那么危险,你犯不着这么感动。”
谢瀚池嗯了一声,又解释道:“那个病房的玻璃是走廊可以看到里面,我从里面看不到外面。”
顾明奕恍然大悟:“难怪呢,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跟完全没感觉到一样呢。”
谢瀚池闷闷地又嗯了一声:“不过后来宁佳木他们都开发出那么好用的软件了,你竟然连跟我视频都不愿意。”
“那什么……”顾明奕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怕你看到我了会憋不住,倒不如还是不要看到我比较好。”
谢瀚池斜睨他一眼:“我记得我在跟他们视频的时候偶尔能看到后面闪过去的脸,你就没有憋不住?”
顾明奕笑眯眯地不吱声,他能告诉谢瀚池自己压根就没憋吗,两只手难道是长来好看的吗!该用就要用啊!
就在这个时候,顾明奕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的笑意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谢瀚池道:“怎么了?”
顾明奕拿着手机给他看,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门外,才轻声说了句:“阴魂不散。”
谢瀚池看了屏幕上写的字,眼底也仿佛有冰雪纷飞:“他们忘记了现在可不比往日,倒也不妨,我们提醒一下他们就行。”
两个人对视一眼,霎时间,不约而同地变了脸。
于是等到文崔崔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明奕和谢瀚池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恶狠狠地瞪视着对方。她立即被吓了一跳,有点后悔没把宁佳木一块扯过来,至少也能在这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当个挡箭牌啊!
眼看着顾明奕跟谢瀚池好象真有打起来的架势,文崔崔连忙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塞在了中间,挡住了两个人伸出来的手。
“喂!”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有点无语,又仿佛感到了一股违和感,但她心思一动,就顺着现在的局面给演了下去,“我说你们两个,至不至于啊!难怪别人都说,这世界上看着最不顺眼的就是前任,不就是分个手吗!和平一点行吗!”
而在顾明奕和谢瀚池的眼神都十分隐晦地看向她以后,文崔崔来劲了:“说起来也没多大事,不就是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吗,你们两个倒好,之前有多甜蜜,之后就有多没劲,成天说对方坏话,要不是看在你们俩我都认识多年的份上,我真想跟你们绝交!不知道什么叫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顾明奕悄悄瞪她一眼,嘴上道:“跟他这种人讲仁义?你在开什么玩笑!”
谢瀚池也道:“要不咱们还是绝交了算了。”
顾明奕立马将炮火对准了他:“谁跟你是咱们,早绝交了还记得不?”
谢瀚池看上去跟贵公子一模一样,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刻薄:“你听力是不是也出问题了?我刚才的话是对她说的,不是你,想要我回头就求我啊,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很有趣么?”
“操!”顾明奕道,“谁特么有耐心跟你玩欲擒故纵,有那闲工夫我不晓得去包几个漂亮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文崔崔:“……”还越来越来劲了啊?
在不小心路过的围观群众免费围观了一出演员容色出众、剧情生动活泼的好戏后,文崔崔终于成功拉走了顾明奕,群众们还有点依依不舍,不想散场离开。
而在谢瀚池上车以后,才发现开车的竟然是曾雅瑗本人,她扭头过来问:“瀚池,你跟明奕,到底在玩什么?”
谢瀚池道:“雅瑗姐,你刚才在?”
曾雅瑗道:“是啊。”
谢瀚池道:“你都不惊讶我跟顾明奕……”
曾雅瑗道:“不惊讶,因为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但我觉得不管是你还是明奕,都不会做出刚才那种事。”
谢瀚池微微一笑:“没什么,过段时间你也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