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朱明玉只有三人参战之后,云罗果然也去掉了自己队伍里的两人,两边都是三人,倒也公平。云罗那边留下的是云雪还有周将军家的大小姐。周曼萱。
周曼萱倒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与朱明玉招呼过后还问了下她的脚伤有没有事儿,又说自家里有治疗这种外伤的药,回头给她送来点。
朱明玉自是谢过,说完这些。周曼萱看着朱明玉身后的木香,对朱明玉道:“明玉,你这丫鬟是新收的吗?倒生得标志。”
木香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朱明玉道:“是我在繁城老家带来的。”
周曼萱又看了看木香,道:“我看她有些面善。”
朱明玉笑道:“周姐姐看长得标志的姑娘都是这么套近乎的吗?”想来周曼萱大概是见过木香,不过夏家出事都是七年前了,应该没认出来。
周曼萱笑道:“不许打趣我,我又不是登徒子。”
寒暄过后,正式开赛,朱明玉这边系红色带子,云罗这边系蓝色带子。规定双方谁先进十个球就算赢。
云罗这边守门的是云雪,在上马前,云雪还对朱明玉道:“明玉不要勉强,小心你的脚伤。”
“表姐放心,你不提我都忘了自己受过伤。”不是朱明玉恶意揣测云雪的动机,前些日子她训练的时候怎么没见云雪关心,今天倒忽然想起她的伤来了。比赛前心里压力本就大,提起伤患,很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到受伤的地方,不能集中精神比赛。
云雪笑笑。不再多说,转身打马去了球门前。
刚一开赛,云罗和周曼萱就依靠默契的配合,绕过朱明玉和木香。顺利打进一球。场边立刻就有了欢呼,反正在场的都是姑娘,各位贵女们也都抛弃了平日的端庄大方,显得活泼了许多。
朱明玉对木香使了个颜色,木香会意,与朱明玉两人隔开一定距离。云罗和周曼萱见状。一人盯一个,挡在两人前面。现在球在朱明玉这里,她试探的把球往旁边一打,果然云罗追了过来,球被劫走了。云罗并未传球,而是一鼓作气带到球门前,将球打进。
下一球还是由朱明玉开,她这次没有传球,而是带球强攻,想要闯到球门前,不过跑到一半就被斜插过来的周曼萱截下球,随后球被传给云罗,云罗进了第三个球。
场下又响起了欢呼,而朱明玉的亲友团只有陈柔和朱明瑶带着几个丫鬟坐在旁边,见到朱明玉又输了一球,两人不免担心起来,对视一眼后均默默为朱明玉祈祷起来。
朱明玉并未着急,不过三球而已,她要先搞清楚云罗和周曼萱的战术,就刚才看来,云罗其实和原来的朱明玉一样,喜欢的是单打独斗,前面三球都是她打进的,周曼萱只是在旁配合,牵制住木香,不过她刚才从自己手下截球的动作倒真是很快,半点不拖泥带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要说技术,朱明玉觉得她要在云罗之上,只是今天她无意出风头,而是甘当陪衬。
第四球,变成了木香开球,周曼萱紧盯木香,朱明玉和木香几乎是同时而动,两人本隔着一段距离,却是朝着对方前进,在交汇的时候,木香做了个传球的动作。
云罗对周曼萱道:“别让她传球。”
传球被阻,朱明玉和木香继续以之字行交叉前进,一直由木香带球,周曼萱几次想截球都被木香巧妙躲开,让场下观众直呼可惜。周曼萱有些惊讶,全神贯注与木香周旋起来。
这样满场跑倒是慢慢接近了对方的球门,在又一个交汇之后,朱明玉和木香并未分开,而是并肩骑行,换做朱明玉带球。云罗和周曼萱从两边包抄,拦住她们前进的路线,此时,球在朱明玉那里,离球门还有一段距离,云雪已经往前了一段,盯着朱明玉的动作,云罗和周曼萱都拦在她前面。
忽然朱明玉打马往后跑了两步,云罗和周曼萱紧追不舍,随后朱明玉迅速将球用力打向球门,木香在她们追着朱明玉的时候已经绕到了门前,接到了朱明玉的球之后,左闪右晃两下,躲开了云雪的阻拦,把球打进了球门。
陈柔和朱明瑶看到最后都站了起来,看到进球后两人均是欢呼了起来。这回在场下云罗那边还有几个人没忍住欢呼了下,宗思慧转头看了一眼,那姑娘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在木香进球后,周曼萱过去对木香道:“打的不错,是谁教你的?”
木香道:“是小姐教的,因为打的好,才带了奴婢上京。”
“原来如此。”周曼萱也没再多问,而是赶紧打马过去与云罗商议接下来的战术。
如此出其不意进球的法子也只能用一次,因为云罗和周曼萱都认为朱明玉会自己进球不会传球,所以对木香的防范比较松,接下来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了。
果然随后云罗又连进两球,而朱明玉那边只扳回一球。场上的人都在集中精神比赛的时候,场外又来人了,是几个年轻公子骑马进了场。一见有外男来了,姑娘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他们从球场对面进来,离观众席有些距离,但也没人像方才那样大呼小叫了。
“不是说今日没人用吗?”一个绛紫骑装的年轻男子问道,他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穿着这个颜色也不觉得老气,反而更显肤白貌美,不过看样子脾气就不太好。
“阿辰别急,我去问问。”这回说话的是宝蓝骑装的男子,容貌和苏侧妃有几分相似,不过身材稍胖。这人便是苏侧妃的儿子,云出皓。
云出皓说着便骑马进了场,跑向云雪那边。
场上的几人也看到了他们,便暂停了比赛,朱明玉看了下那群人,有几个不认识的,但其中那个身穿月白骑装的人似乎是关洵,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她觉得关洵和之前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他高傲的坐在马上,看起来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