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有五千两银子,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嘤鸣道:“选秀时候带的银票我都还没用完呢。”后来孙嬷嬷和半夏进宫,也带来了她的妆奁,妆奁除了她从前的首饰衣裳之外,便都是金银了,原本入宫前,老郡主给她备下了五千两的银子做添妆,可后来孙嬷嬷带进宫的银子却是一万两!可见是老郡主见她封了嫔,所以足足加了一倍!还有那些首饰,嘤鸣检查过才发现,不只是她从前用过的首饰,还有不少是老郡主自己的私房好东西呢!都是后来着意添置的。
所以嘤鸣一点也不缺钱,自打入宫,皇帝前前后后也赏赐了好多次珠宝首饰、古玩字画,她的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英容笑着道:“你只管收着吧,宫里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平日礼尚往来、上下打点、年节赏赐,都是极大的开支。”
嘤鸣叹了口气,“这次也就算了。日后着实不必这么多!咱们纳兰家不比圣祖朝的时候,一年进项也就那么多,何况哥哥如今成了婚,将来有了儿女,开销便更大了。”——老郡主虽然身份尊贵,可私房也着实不多,家族的产业虽然还稳定,可也经不起动辄几千上万两地往她这里送。
生怕英容听不进去,嘤鸣便笑着道:“我如今得宠,皇上隔三差五就捡着好东西往这里塞。哪里会缺银子使呢?”
英容这才露出几分安心的神色,“只看你这寝宫一应摆设,我便看得出来,皇上的确很宠爱你。”英容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如今既然得宠,你也得争气些,快些怀上皇嗣,将来生了阿哥,这辈子才算有了依靠。”
嘤鸣一囧,她也知道英容把庆哥儿当着自己的依靠,的确儿子比老公靠谱多了。只是她现在可没那打算,嘴上只得含糊过去。
嘤鸣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记得马佳氏已经足月了。”——就是她那个毁了容的表嫂马佳氏,现在惠恪腻歪这自己新纳进门的侧福晋,也不晓得马佳氏如何了。
英容挑眉一笑:“前几日就生了,只是你在行宫里,她在京中康王府里,所以消息没传过来。何况生的只是个丫头,康王府也懒得张扬,洗三礼都只是随随便便办了!”
生的是个女儿吗?哦?那可有趣了!便叫半夏去库房拿了一尊青白玉的送子观音来,对英容道:“待到满月之日,烦请长姐替我送过去。”
英容莞尔一笑,连忙应了,又说:“倒是惠恪如今愈发耽于女色,我瞧着他那身子骨虚得只怕风一吹都能倒了!私底下的时候,我还听乌苏福晋说,惠恪竟然服用……那种药!”英容脸色浮现几缕羞赧愤然之色。
嘤鸣一愣,“那种药?什么药?”
英容立刻瞪了她一眼,“不干不净的药!”
嘤鸣顿时明白了,哦,不就是春药吗!!还是古人羞涩啊!
英容急忙啐了一口,“身子都那么虚,竟还……哼!我看他呀,真真是作死!”
可不就是个作死的,原本以惠恪的身子,活个十年八载不成问题的,如今看来,悬了!
嘤鸣呵呵笑了。
“对了,还有一事。”英容略正了神色,“昨儿和亲王嫡福晋来平郡王府串门,跟我打听前日赏赐到和亲王府的那个庶福晋刘氏的事儿。”
嘤鸣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刘氏虽然包衣,可到底是谦太妃的侄女,还是皇帝赏赐的,也难怪和亲王福晋如此慌张了。
英容道:“和亲王福晋人缘不错,若是不妨碍的话,就透个底,也好叫她知道如何应对。”
嘤鸣尴尬地笑了,“长姐只管跟和亲王福晋说,那刘氏没什么要紧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其实……我是瞧出这个刘氏不安分,所以才把她丢出宫的。”——说着,嘤鸣不能露出几分歉意来,“也请长姐告诉和亲王福晋,请她防备着些,那刘氏野心不小呢。”
“原来如此。”英容掩唇笑了,“你放心吧,和亲王福晋虽然脾气好,可该有的手段一应不缺。何况她与和亲王甚是琴瑟和弦,打成婚到现在已经生了三子一女了,如今又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呢!哪是个包衣奴才能撼动的?”
见英容如此说,嘤鸣也安心了。嘤鸣虽然不曾见过吴扎库氏,可对她生育能力也是相当佩服的。若是夫妻不够恩爱,哪里生得出这么多孩子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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