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皇帝的骨子里竟是有几分肖似先帝雍正爷呢,只是他有仁厚的外表。于是忍不住替庆贵人说话:“陆氏罪不至此。”
皇帝道:“就算无异心,也是敬心不足!真是看在你的份儿上,又不愿后宫多生波澜,才从轻处置的!”
嘤鸣看到皇帝已然又有了几分白天里那骇人的模样,便道:“今日的事,明显是瑞贵人为争宠而打压异己,皇上这么做,只怕是顺遂了她的心意了。”
皇帝不由一笑,“瑞贵人的确不喜欢汉军旗嫔妃,有所排斥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皇帝竟然如此宽容,究竟是尊满抑汉,还是被索绰罗氏的容色所迷?
嘤鸣便别过头去,“既然瑞贵人那么好,皇上去她哪儿好了!”
听了这等酸里酸气的话,皇帝哈哈大笑,拥了嘤鸣在怀,便倒向床榻。
如此乍然的亲密,让嘤鸣一时猝不及防,竟被她压倒在下,那满是胡茬子的下巴游弋在嘤鸣娇嫩的脸颊与天鹅般的脖颈上,刺得嘤鸣一阵难受。
嘤鸣立刻一把盖在皇帝那张已然迫不及待的龙脸上,气急般叫嚷道:“别拿下巴蹭我!”
皇帝笑得却愈发放肆,一脚踢落闱帐,将这春光尽数掩藏在架子床内的小天地之中。
觊觎嘤鸣依旧,奈何嘤鸣脾气大,一直为慧妃之事甩他冷脸。如今再度伊人在怀,这乾色龙自然是要饕餮足了才肯罢休。
外间守夜的宫女听得里头嗯嗯啊啊的声响与吱吱呀呀的床榻不堪负重的声响,一个个羞红了脸皮。
总管太监吴书来却长长松了口气,皇上这些日子为着胡中藻顶牛,早已暗生闷火,如今看样子,总算纾解了,日后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也能轻松些了。
翌日晨,因不在请安的逢五逢十之日,因此长春仙馆的宫女太监即使都到了辰时也不曾进去吵醒嘤鸣。
嘤鸣却已然醒了,合着眸子感受着丹田内增大了几许的第九个气团,暗想着,双修汲取龙气,果然就是比她自己修炼要快多了。
嘤鸣伸手一捞,便将火团从药园世界里给揪了出来。这小东西,还困怏怏打着哈欠呢,它身上还带着那初开的朱果花的淡淡清香,抱着尾巴,身子缩成一团,跟个绒球似的。
“咕啾……”火团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伸展开前后四条腿,生生绷直了身子……打了个大大的懒仗。
嘤鸣看得狐疑,火团作为动物,觉可比人类要少多了,昨晚天一黑就让她丢进药园世界玩了,怎么到这个时辰还是跟刚睡醒似的?
“主人,朱果花落了呢。”精神传音到嘤鸣的脑海。
嘤鸣一愣,急忙闭目感受那个融入了自己灵魂中的小世界,果然在那药井旁边,朱果树上已经没有了那几朵淡黄色的四瓣小花,而是结出了三枚极小的淡绿色的果子,距离成熟只怕还需些时日呢。
只是……花瓣掉哪儿去了?
嘤鸣忍不住看了一眼火团,怪不得它身上有朱果花的味道,合着是被它给吃了啊!所以困怏怏的那是因为才刚刚消化完呀!
这个小兔崽子,最是知道什么是好东西了!
用过了早膳,孙嬷嬷熬了参汤给她补身子,嘤鸣小口喝着,耳畔孙嬷嬷叹息不已,“这庆贵人也是可怜,此番只怕是要彻底失宠了,娘娘日后又少了一个助益。”
嘤鸣也很是无奈,“是啊,这事儿只能日后徐徐图之了。”看皇帝的样子就知道,只怕是真的厌弃了陆氏。
喝了参汤,嘤鸣便披上一件锦缎斗篷,想要亲自瞧瞧接山秀房的状况。
庆贵人所居住的接秀山房,距离嘤鸣的长春仙馆很近,因此不过盏茶功夫,便看到了那座坐落在溪水畔的宫苑,虽不是很大,却十分精美雅致,地方也是极好的。可如孙嬷嬷所说,如今接秀山房外头,各个出口都把手了侍卫,此时正好有太监提着食盒去,门口侍卫还一一打开了检查。
嘤鸣分明瞧见,那早膳不过只有一盘白面饽饽卷子加两道寻常素菜,想来便是给庆贵人和她唯独剩下的那个陪嫁宫女吃的。
嘤鸣不禁皱了眉头,身后响起了怡贵人柏氏的叹息声:“庆贵人名位尚在,可饮食竟被克扣至如此地步。”
嘤鸣回头看了一眼怡贵人,贵人的份例有多少,怡贵人自然最清楚,虽然比嫔少了不少,可一顿饭少说也有荤有素十个八个菜,若是得宠,还会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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