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跟朕说,娴妃整日和你针锋相对呢,你倒是很会替她设身处地考虑。”
嘤鸣掩唇笑了,皇后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过是嘴巴斗几句罢了,方才嫔妾也说了,娴妃娘娘脾气不太好,可到底跟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是截然不同的。”
“心狠手辣?”皇帝挑了挑细长的眉毛,“鸣儿是在说谁?”
嘤鸣立刻收了笑容,“嫔妾说谁,皇上会不晓得吗?恐怕如今也只有皇上觉得瑞贵人千好万好的了!”——即使她跟皇帝和好,瑞贵人还是每个几日就能侍寝一次,可见是真真勾搭住了皇帝。
皇帝呵呵笑了,只全然当做是嘤鸣吃醋了,“索绰罗氏虽好,却也不能与鸣儿相比。”
这时候,王钦快步进来,打千儿道:“皇上,康亲王府传来丧报!世子惠恪殁了!”
皇帝听了,先是一怔,嘴里低低自语:“白发人送黑发人,康亲王也是可怜。”
嘤鸣眼底一转,便问:“是怎么殁了的?本宫记得世子惠恪虽然身子虚弱些,可还那么年轻啊!怎么就突然殁了?”
“这……”王钦脸色露出支吾之色,“听闻,惠恪世子是今早暴毙在他侧福晋房中的。当时与世子同榻而眠的,还有那位侧福晋的两个陪嫁侍女。”
皇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拍在了炕几上,“简直荒唐!!”——王钦虽然没明说,可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作为这方面的明白人,皇帝又怎么会听不懂呢?
嘤鸣忍不住一啐,“从前就听说世子惠恪好色成性,可没想到如今竟如此……”后头的话嘤鸣给咽了回去。心想着,惠恪死了,马佳氏成了寡妇,而且还是没儿子的寡妇,呵呵,日后的日子怕是难捱了。而康亲王崇安只有两个儿子,惠恪死了,自然惠周很快就要被立为世子了。惠周……那可爱的小表弟,现在想必也长高了不少吧?
皇帝怒哼一声:“赐一杯鸩酒到康亲王府上,既是惠恪侧福晋害死了他,此人是断断不能留性命的!否则传扬出去,皇家颜面都要丢尽了!!”
嘤鸣一怔,这分明是惠恪好色,哪里是她侧福晋之过?她刚想开口劝,可转念一想,她和惠恪侧福晋又没什么交情,何苦为此惹皇帝不快呢?何苦这侧福晋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可这杯鸩酒,最终还是完璧归赵给皇帝送回来了。
那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嘤鸣才伺候皇帝换上了寝衣,打算早早睡下,王钦却来禀报说:“康亲王嫡福晋拦着不让世子侧福晋郑氏饮下鸩酒!”
皇帝好不容易消了半数的火气此刻有攒涌了上来,“简直是放肆!!”
王钦急忙道:“皇上息怒,皇上容禀!是世子侧福晋有了身孕了,而康亲王一脉子嗣淡薄,所以康王嫡福晋才……”
嘤鸣眼皮一垂,竟然有了身孕了?!这样居然还不忘伙同侍女一起玩np?!嘤鸣真真是佩服极了。
皇帝只得强行压下一口气,若只是个侧福晋死了也无妨,可事关皇族血脉,皇帝就不得不暂忍一时,便道:“告诉崇安!等那郑氏生了之后,立即赐死!皇家不能有这种荡妇!”
嘤鸣心里暗自吐槽,谁特么荡了?根源在惠恪自己身上好不好啊?!
因惠恪死得难堪,这丧礼自然不能大办,康亲王府也更怕因此让皇帝不快,所以只得按照规制减了三分,又因夏日溽热,怕遗体臭了,所以停灵五日就入葬了。因康王府封口封得极为严实,虽然也有人对惠恪的死因诸多猜疑,毕竟惠恪的荒唐事儿着实不少人知道,只是谁都晓得这是忌讳,所以也不敢乱传,顶多只在心里鄙视两句。
几日后又是镂月开云殿请安的日子,皇后以一副悲悯之态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又道:“康亲王世子英年早逝,真真是可悲可叹啊!也可怜了世子福晋,年纪轻轻就做了未亡人。”
嘤鸣听在耳中,却暗叫了一声“活该”,她那表嫂马佳氏可不是什么善茬!配惠恪这种好色之徒,也算般配了。
皇后看着嘤鸣道:“康亲王府是你祖母的娘家,如今遭受噩耗,只怕舒嫔心里也不好受吧?”
嘤鸣起身做万福:“是,嫔妾也没想到惠恪表兄竟然……”说着她拿浸了姜汁的帕子往眼角一擦,立刻眼圈就疼得红了起来,俨然是一副伤感模样,“表兄表嫂原是最般配的一对夫妻,如今表兄去了,表嫂日后孤孤单单一生,当真可怜。如今,嫔妾也只盼着郑侧福晋腹中所遗是个儿子,那样表嫂日后也能有个依靠。”
惠恪与马佳氏,一个阴柔好色,一个善妒狠毒,的确是般配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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