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没听见一般。
通常时候,娴妃不是要堵上几句,膈应皇后两句才对嘛?而太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皇后竟然这般温和。
“皇额娘,您额头都出汗了,不如去前头亭子坐会儿吧。”皇后无比关切地道。
太后笑眯眯看了皇后一眼,便呵呵道:“皇帝,你瞧皇后这般孝顺,哀家真是欣慰啊。”
嘤鸣听得脑袋有些发胀,太后当着皇帝的面,夸皇后??你妹的,这是肿木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才是太后的亲侄女呢!!反正她是只能跟在人家婆媳后头,进了凉亭。只不过有她和娴妃只能站着,帝后与太后跟前,还没她们坐着的份儿。
娴妃倒也不以为意,侍立在太后身后,还是跟锯了嘴而的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插。她不插话,嘤鸣更是只能乖乖闭嘴,站在皇后身旁,当雕像。
话说,她和娴妃,明摆着是电灯泡了好不好?太后叫她俩来干什么?看太后与皇帝的母子之情,还是看太后和皇后婆媳和睦?!丫的,越想越剧的诡异得紧。可皇帝却很高兴,平日里只听皇额娘数落皇后的不好,如今皇额娘这是想开了?
太后喝了一盏凉茶,便幽幽道:“哀家这个岁数,有些事情,也着实该想开了。”
太后这话说得略隐晦的些,可意思分明是说,她想开了,不想让自己侄女觊觎皇后宝座了。嘤鸣听得有些懵,皇后却是微笑着,装听不懂。
太后又回头看了娴妃一眼,笑着对皇后道:“俪兰这孩子,脾气不够温顺,从前对皇后也是诸多无礼。今儿,就当着哀家皇帝的面儿,舒嫔也坐个鉴证。俪兰,你给皇后磕了头,陪个罪,从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可好?”
皇后听得一愣,她急忙道:“皇额娘言重了,从前顶多是言语不顺罢了,哪儿用得着赔罪这么严重?”
皇后自是极力推举,可太后更是脸带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哀家让俪兰赔罪,是希望哀家百年之后,皇后依旧能不计前嫌。”
“这……”皇后也有些懵,她也弄不懂太后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可若说太后与娴妃服软了,皇后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皇帝见状,面含春风般的微笑,他连忙对太后道:“皇额娘放心,朕日后不会亏待娴妃的。”——说不会亏待,却也仅止于此,皇帝没做更多的承诺,譬如一个儿子之类的。可见皇帝心头还是有些许防备的。
这时候,娴妃徐徐走到了皇后跟前,端端正正跪了下来,便磕了头,额头触底,万分谦恭,“皇后娘娘,俪兰从前不懂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皇后娘娘不要与俪兰一般见识。”
娴妃居然也有这般恭顺的时候?嘤鸣看呆了眼球。
皇后见娴妃竟然真的磕头赔罪了,急忙起身,亲自将娴妃搀扶了起来,满是惊讶与热络地道:“妹妹这是做什么?!从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皇帝只眼瞧着妻妾如此和睦,也不禁送了心头郁结。若真是皇额娘想开了,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此想着,眉头舒展了开来。
嘤鸣这会子已经晕了,看太后和皇后婆媳亲密也就罢了,居然还得在看一场皇后和娴妃尽释前嫌、和睦如姐妹的好戏。
你妹的,太后这是想干啥?
太后一脸和蔼之色,“皇后有容忍之量,哀家就放心了。”
皇后忙躬身道:“儿媳身为中宫,理当如此。”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永璜也长大了,哀家瞧着那孩子性子愈发安静,也不爱说话,唯有永琏与他年纪相仿,也能说上几句话,日后皇后不放叫她们多多亲近。”
皇后不明太后之意,嘴上却急忙应了:“兄弟亲近,是应该的。”——可心底里,皇后是十分厌恶永璜的,不为的别的,就单单永璜的庶长子身份、压在自己儿子永琏头上,就够叫皇后膈应一辈子的了。可皇后也明白,哲妃已经死了,永璜就不能死,否则皇上第一个饶不了她。
太后长长叹了口气,“永璜年幼失母,也着实可怜。哀家也知道,当初是哲妃有错。可是再有错,人都没了,也该抵消了。哀家想着,永璜也大了,明年选秀,也该选个福晋成婚了。不如给哲妃追封个贵妃,也能叫永璜娶福晋的时候体面些。”
太后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给大阿哥的永璜的生母追封贵妃!这个才是太后最想说的话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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