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比昨夜她夫君发怒时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让她忽而觉得脑中混乱,心里躁动。
这……
“啪”
无意间将手边的茶杯碰落在地上,锦娘忙弯腰去捡,君笙心神一惊,猛然回神。
不好!
他失控了。
忙收起心思,压制住心底的暴怒,锦娘起来时感觉到那种寒意已经消失,心里似乎也不那么躁动了,不禁在看对面人的时候多了几分沉思,随即收了心绪皱眉道:“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连着两件事让她心惊,虽说孙琉璃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情,但她这种做法却是有欠妥当。
有句俗语不就这么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就如所有愿望的实现都会为之付出代价一般。
虽然她知道玄虎族人的寿命很长,二十年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目的未免太让人心寒。
换做苍颉是普通人,那不就在这世间少活二十年了?何其残忍的强迫手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身为尚书千金饱读诗书难道还不懂吗?
君笙没有去探她的心思,眼都不曾抬一下。
“要破解,唯有施术者死。”
当然,并非作法之人死,而是让通过作法之人的手段最根本的施术者。
还是死。
锦娘死死咬着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分明一场简单的单相思,如今到现在却发展成这样,别说杀人了,她从来就没要过什么东西的命,现在这样,该如何是好?
空气陷入沉寂,清凉的风从外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
君笙觉得手心在出汗,也是凉的。
几百年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收进塔中的,那个时候塔中的国师还是玄虎族人,他温柔善良,为除去他心里的恶念不惜以自己的命为代价被他吞食。
后来他再没有了怨念,从一个小人的形态跟随历代国师到现在自己继承了这位置。
他有多久没有发怒了?
有多久没有食人了?
“呵……”
一声轻笑从君笙口中溢出,沉思的锦娘因他惊了一下,想说怎么了,但还没开口便见听他说话。
“小王妃不必担忧,本座既然知道这些事,那便还有些法子是不能告知的,你且放心回去,待事情解决完后本座便让人通知于你,如何?”
他的神情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样子,嘴角的笑和她在周府见的时候有些相似。
忽然间有些安心,锦娘想,也是,既然被玄虎族人奉为国师,那便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想来应该也有其他法子,只是不好对她说罢了。
这么一想,心里不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国师了,既然国师大人出马那我就放心了。”
起身,冲君笙做了一个大礼。
“不必多礼,”君笙站起虚扶了一把,而后便叫了清成过来送人。
到底是皇家圣地,锦娘也不便多留,于是在说完这事后就跟着清成下了塔。
从擎天塔出来后锦娘便去慈安宫找曲柔,刚进去,太后戏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们的玘王妃来了,还不行礼?”
话落,殿内的宫女们纷纷冲刚进门的锦娘行礼:“参见玘王妃,王妃千岁千千岁!”
一溜的娇柔嗓音在殿内充斥,听得锦娘一愣一愣的,摸不着头脑地走到中间冲太后福了福身,“皇祖母,什么玘王妃?”
转而看了看殿内,除了太后就是她娘和她以及宫人,没别的人啊,哪来的玘王妃?
太后让那些人免礼,哈哈笑。
“什么玘王妃?不就你?”
她?
锦娘吓了一跳,看向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