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后,几人进到一处茶舍的里间,待茶水上来后锦娘看了看窦氏身边的丫鬟,面露难色,窦氏一看,立马就反应过来将丫鬟给支出去了。
锦娘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下一刻就红了眼睛。
“说来也丢脸,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动不动就哭,让夫人笑话了。”
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拿了手帕擦眼睛。
窦氏闻言摇了摇头,轻道:“我看你我都是做母亲的,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不瞒刘夫人说,我啊,情况也好和你差不多。”
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锦娘装作很讶异的样子,问道:“周夫人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听听?说出来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的好。”
路上,她在和她娘抱怨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把伪造的事情原委从侧面告诉了窦氏,所以她这才有这么一说。
窦氏看了看她,眼睛也开始泛红说起了自己的事,只是没说出自己的身份,用别的能代替的身份和人给代替了。
锦娘边听边“惊讶”,在窦氏说完后露出了愤恨的表情。
窦氏见状,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终究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以后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可……可现金却……”
未语泪先流,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理解她心情的人,窦氏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就这么当着锦娘的面哭了起来。
锦娘跟着擦眼泪,带着哭腔劝道:“周夫人你要想开些,出了这种事,哪是我们女人能做得了主的,家里的不给讨公道,我们就只有忍气吞声了。”
说着说着,微微侧目给曲柔使了个眼色,曲柔便趁着两人都在哭的时候走了出去。
窦氏正是伤心,没注意到锦娘身边的人不在了,说道:“虽然你说的是对的,但到底是亲生女儿啊,他……他们怎么狠得下心……”
一想到和自己夫妻几十年的人现在却变得这么薄凉,窦氏的整颗心都如坠冰窖,心里的难过怎么都忍不住。
锦娘看着她这样很有感触,周灵儿有个好母亲,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可身在官宦之家又能怎么办呢?
想着,不禁在心里叹了声气,听完窦氏的话后由悲生恨,语气变得嘲讽起来。
“怎么能狠下心?周夫人,几十年的夫妻,我们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无非就是舍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女儿罢了,哪里能让他们为其舍去那么重要的东西,我算是看清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呵,真是可笑得很。”
说完,也不哭了,窦氏听了她的话后也顿了顿,咬着唇隐忍着问道:“刘夫人,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刘小姐的情况真的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闻言,锦娘抿了抿唇,重重地叹了声气:“就是好,又能好到哪呢?下半辈子都毁了,现在我也没指望着让那人为琪儿讨公道了,父女情,夫妻情他都没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再去在乎那么多。”
说着这话,锦娘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且故意让窦氏看到。
窦氏捏着手帕的手一紧,只觉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问道:“刘夫人已经有打算了?”
她的神情丝毫不差地落入锦娘眼中,锦娘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冷笑一声说道:“我在他刘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伺候他伺候了几十年到现在他的一句休离却那么简单的就说出了口,我难道还要去在乎这所谓的夫妻之情吗?换做是你,你甘心吗?”
窦氏心中一紧,蓦然想到前两天和周连祁说起这事时他说的那番话,手里又紧了几分。
锦娘见状继续说道:“反正我不甘心,他不要女儿我要,他要休离便休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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