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信里面说血癌已带走她~
但觉得空虚的心仿佛已僵化~
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
……
在这半山这天~
我悲痛悲痛不再已没乱说话~
夜雨中只听到她说不要相约~
纵使分隔想爱不会害怕~
……
人没觅处身心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这词讲的很明白,歌中的男主角接到了女主角爸爸的一封信,得知到。女主角得血癌去世了,很悲痛。
李孝妮早就没有父亲了,她自己也没得过血癌,但“半山”两个字一出,她的思绪就又变得很混乱了,仿佛又被拉回了十年前那晚。
李孝妮自己也写歌,她听过的歌就更多了,但她很少见有作品把一件悲伤的事叙述的这么详细,这么残酷。尤其是把血癌都给写出来了,这样刺眼的歌词,林在山自己唱着他难道不难受吗?他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歌词?
如果真有一个女孩得了血癌去世了,可以有很多种写法把这件事处理的更文艺。
可林在山为什么写的这么具体呢?
他不怕那女孩的家人看了伤心吗?
亦或者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虚构的父亲!虚构的信!虚构的血癌!
他只是在用这种残酷的折磨自己的方式,在纪念一个永远都不会再相遇的遥远的“她”!
接着,林在山的终极抒情乐段一上,李孝妮更是要疯掉了!
这不是就是在说不可以再归家、不可以再回归到真实的她嘛——
……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热情并没变那管它沧桑变化~
……
两遍深情的咏叹之后。歌曲在落在人心底的细雨般的忧伤吉他声中结束了。
“啪。”
关雅玲关了唱机,转向李孝妮:“你听到了吧,他为很多女孩都写了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见李孝妮不回话,关雅玲开着玩笑逗说:“你发什么愣啊?姐,你不会又犯女王病了吧?觉得这首歌也是他给你写的?”
李孝妮认真的讲:“我要说是,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关雅玲听傻了。
“算了,我回家了,我今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点神经了。我不能再思考了,要不真的会疯掉。”李孝妮起身,让关雅玲:“你把林在山的手机号给我发一个。”
“干嘛啊?”
“你给我发就是了,别问为什么。”
关雅玲摇了摇头,“我今天不能给你发,等你稍微冷静冷静,我再给你发。今天发了会出事的。”
“也行。”
李孝妮也觉得今天自己的精神太错乱了,就先不要林在山的手机号了。她走向了玄关去穿衣服。
“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干脆在我这睡得了。明早司机来我这接你。”
“算了吧,不找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
揉着颈椎的酸痛,李孝妮硬撑身体离开了关雅玲家。
到家时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明天六点就要起床梳洗做晨练。
只有四个小时可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即便努力克制着自己要发疯的脑子,不去想林在山,却还是睡不着。
……
林在山这晚倒是睡了个大香觉。
这晚的一切,林在山觉得进行的都很不错,虽有意料之外,但大部分都是好事。
信徒虽然没拿到乐团比赛的冠军,但这些孩子们收获了很大的自信和舞台表演经验。
今天摔倒了,他带着他们爬了起来。未来他们再摔倒时,他们自己没准就能爬起来了。
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他的庇护下成长。
在他还能照顾他们的时候,他们受点伤,挨点挫,对这些孩子未来的成长绝对大有裨益。
……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五点呢,林在山就醒了。
平时他都是七点左右醒,然后去海边做晨练,健身,吊嗓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算有天赐的宝嗓,不苦练也是白瞎。
想在台上说爆发就爆发,这是需要在底下下苦功的。
这天五点,怎么都睡不着了。
林在山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折了几过儿,突然间想到,他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林老爷子了。
林老爷子在梦里又和他念叨起了想琪琳。
这也不知道是从原来那大叔记忆深处滋生而出的梦,还是林老爷子真给他托的梦。
阴历十月一,烧寒衣的日子快到了。
林老爷子在那边八成是冷了,也想孙子了。
穿越过来以后,林在山还没去过南山南的陵园帮林老爷子扫过墓呢。
林老爷子是12月5号没的,离忌日还有小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早上怎么都睡不着了,又想到林老爷子了,甚至想到了他自己在另一世去世的爷爷,林在山心中生出了不少的涌触。
他决定去林老爷子那里看看,带上林老爷子送他的马丁琴,去跟林老爷子说一声,他会用这把马丁琴,重新上路的。
想到便做,起床洗了个澡,五点一刻,天刚擦亮时,林在山就出家门了,就当晨练健身了,他快步走了半个多小时,在五点40分时,背着吉他来到了清静的南山南陵园。
而另外一边,李孝妮一夜未眠。
算算时间,林老爷子的忌日快到了。
未来不一定有时间过去,趁着今天心烦意乱,她就去林老爷子那静静好了。
于是乎,林在山进陵园没五分钟呢,全副武装,用墨镜和口罩遮了脸和眼的李孝妮,也攀上了僻静无人的陵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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