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纳斯佳对自己的态度,然后再决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款待自己了。他没有太多考虑,向纳斯佳喊道:“你好,纳斯佳。”
纳斯佳躺在沙发上,一条腿翘在沙发背上,正看的起劲儿,听见陈默的喊声,她楞了一下,伸长了脑袋向陈默的方向望了过来,却不防备,一下子就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唉哟……”
陈默快步走了两步,将落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她一把扯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沙发上。“嗨,纳斯佳,还记得我吗?”
纳斯佳的眼神迷茫了不到两秒钟,笑了起来。“笨蛋,我当然记得你,你带我去布里克巷吃小吃吧,卡琳娜总是不愿意让我出门。还有,你答应我带我去瑞士滑雪的,是不是又一个人溜去玩了?!”
陈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布里克巷的记忆还记得,可是去瑞士滑雪,自己不记得跟她提过这个。只见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在她旁边蹲下,轻声问道:“纳斯佳,你还记得你们曾经去布里克巷吃饭吗?吃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纳斯佳兴奋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当然记得,我们先吃了咖喱拌饭,后来又吃了老婆饼,还有香辣鸡翅,对了还有碳烤肋条,还有……还有芒果沙拉,不过太凉了,埃文又帮我点了热苹果酱。我们还买了一个小灯笼,对了,我的灯笼放到哪里去了?”
她套上了拖鞋,跟陈默说道:“你等一等,我要去找那个小灯笼,我最喜欢那个小灯笼了。你不许走,记得你答应了我,要带我去滑雪的。”
不等陈默反应过来,她就咚咚地跑了起来,听着她的脚步声上了木质的楼梯,很快就没了声息。陈默转过头来,略显惊讶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选择性失忆……”这个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受过太强烈的刺激,所以她学会了忘记一切自己想忘记的,记住了想记住的。不过这种记忆是经过她的大脑过滤过的,也就有一些逻辑的错误和记忆的挤压,造成了记忆紊乱。”
“很严重吗?”
“不,这要看从哪方面分析,如果只是从人的生理健康来看,她比我们任何人都健康。这些记忆的紊乱,只要经过疏导,很快就能让她恢复正常。关键的问题就是,不能让她受刺激,要顺着她的心意来。”
陈默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说道:“埃文陈,我是一个中国人。”
对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今天回来。你可以叫我米歇尔,我是一名护士。”
“也就是说,只要不刺激她,她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是吗?”
米歇尔却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正常是怎么定义的,她现在的确跟我们有一点不一样,但是也不能说她就是不正常的。她只是在过去的伤害中,失去对自己的自信和对事务的客观判断能力,如果想让她恢复这方面的能力,就需要长期的治疗和护理。”
“我的意思是让她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就想我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一样。”
“我了解她过去的所有事情,她跟你相遇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你所说正常标准,只不过是暂时压抑住了,让她显得与正常人并无不同。但是一点小小的刺激,可能就会让她旧病复发。如果仅仅是你所说的标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可以恢复到你说的程度。”
陈默有些困惑地问道:“那她忘记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请坐下再说……”米歇尔笑了笑,请陈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他身边。“她并没有忘记你,只是在她的记忆中,她失去了客观的分析能力,所有她愿意记住的东西,她都可以记住,但是在这些记忆中,没有谁是特别重要的,也没有谁是次要的,这都需要一点点的引导,才能让她恢复判断能力。”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举例来说,就是她的爸爸和你,她的妈妈和我,甚至包括一个陌生的给她留下美好印象的人,我们在她的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她分析不出我们跟她的关系的远近,需要一点点地引导,才能让她明白过来。她虽然有你的记忆,但是仅仅只是记忆,如果你一直不出现,她就会慢慢忘记你,可是如果你出现了,带给了她欢乐,她又会把你当成比别人更重要的人。”
陈默明白了一些,却感到疑惑更多了。他还想再追问,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他的心提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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