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着去了。
大夫姓楚,家里祖辈曾经做过御医,只是厌恶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只想找个地方过些平淡日子,便趁着名声尚好带着一家人来到扬州。
开了家医馆,凭借出色的医术,和过硬的后台,在扬州日子过的十分自在。
楚大夫本来觉得不过是后宅女子身子虚弱之类的小毛病,结果一见了杨大丫的面色当即正色起来。
诊脉,又问了问对方平日的习惯以及身体可有不适。
“大夫,怎么样?”杨老有些焦急,他以前也请过不少大夫,可没一个都只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身子虚弱,只让慢慢温补。
可温补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女儿身体有起色。
楚大夫先看了周朱衣一眼,称赞了一句,“想不到周小姐还懂几分医术。这位姑娘确实是中毒了,毒是从娘胎里带的...”
这下子杨老坐不住了,他擦擦头上的汗,十分不解,“怎么会中毒呢?她娘怀她的时候也好吃好喝的...会不会是吃的东西相克?”
“呵,”楚大夫嗤笑一声,“杨老,我行医多年,敢说必然是有把握的,你若是不信,大可找别人来诊!”
不等杨老说话,杨夫人已经忍不住嚷嚷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她娘虽然是个妾室,可在我们家一向得老爷喜爱,有谁会给她下毒呢?”
楚大夫十分不满,也不想跟这些人多说,转身就要走,周朱衣连忙上前拦住,“您别走啊!她怎么中毒的我不管,先把她治好再说!”
在周朱衣诚恳的请求以及塞到他袖内的银票下,楚大夫压着火气揪着胡子,思索了一阵,便开出一张方子来!
客客气气的送走楚大夫,杨夫人阴阳怪气,“我还没见过哪家姑娘对别人家的家事这么热衷的呢,也不知道图什么!”
周朱衣自己把方子收了起来,对着杨老一拱手,“杨老,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如今张老已经应了,只要大丫的身体恢复,就定下婚事!至于二丫...”
不等她说完,杨夫人不乐意了,“老爷,你什么意思?大丫的婚事如何我不管,可二丫有她娘在,如何轮得到旁人指手画脚了?”
其实这事周朱衣早就跟杨老说过了,她忽然提出来自然有别的目的,如今杨夫人一开口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唉,杨老,那二丫的婚事我就不多说了...”
杨老十分无奈,可自己夫人这性子从嫁给他便是如此,他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不给她。
“成吧,大丫的婚事我就拜托你了,对了,我听说老张的小儿子十分纨绔,最好别让大丫嫁给那小子!”
“这些还得等大丫身体好了再说,”周朱衣思量一阵,“我看,不如让她去我那住一段时间,帮她把毒解了,再给你送回来...”
对于周朱衣,杨老还是十分信得过的,虽然夫人一直在旁边扯他衣袖,他还是应下了,还特意派了两个心腹跟着大丫一起过去。
临走前有细细嘱咐,好像女儿要出多远的门一样。
大丫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心道,自己长这么丑,有什么危险的?就算是人贩子,都不会拐卖她这样的。
到了朱楼也十分客气、乖巧。
周朱衣把她安顿好,让人按照方子去楚大夫的医馆抓药,每日熬了给她喝。
当然,周朱衣自己还有一件大事!她从尚宇三公主那要来的方子,正好趁着此机会试试!等回家,还可以给相公一个惊喜!
大丫喝了半个多月,脸色明显有了变化,虽还格外苍白,乌青却消散了,再加上食补,竟长胖了些...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到了喝药的时间,小二却还没来,大丫起身干脆自己去取药。
大丫有些迫不及待,她恨不得时间再过得快一点,一瞬间就能到自己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
心里有些焦急,走路便也脚下生风,哪知,一转弯没注意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往后趔趄一下,一抬头,吓得转身就要跑。
那人一把把她拽回来!“跑什么?我是恶鬼吗?”
大丫战战兢兢的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又马上摇头。
“我若真是恶鬼,你敢撞上来,是不要命了吗?”对方越是这幅模样,楚珑越想吓唬她,他咧嘴,露出一排白牙,“听说女子的心头肉最是鲜嫩,不如我挖出来尝尝?”
许是在尚宇压抑的太久,猛地到了临夏,再无人时刻注视着他,楚珑心中那头猛兽也被放出来。
大丫吓得腿不住的哆嗦,她心里拼命的想,快跑啊!快跑啊!可脚却一步也挪不动。
恰逢此时秦子湛过来,楚珑咳嗽一声,松开对方的手腕,恢复温文如玉的模样,“姑娘小心些,这两日雾气大,路滑,当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