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徐场长啊,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那就请说吧!”
徐培根早闭上了眼睛,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知道,上一次的事件暂且不论,这一次的谋反罪已是板上定钉,谁也救不了他的命了,只能说道:“戴处啊,我别的无所求,只求速速一死。”
“想得倒美,拉回去,到长沙站上再说吧!”于是,戴笠一声令下,带着他的这些人马,回到了长沙军统工作站。飞机场的后事呢,自有长沙警备司令部的人来处理。
在长沙军统工作站里,对付这样的死硬分子,戴笠有的是办法,十大酷刑(就是金、木、水、土、风、吞、绞、毒等所谓十大酷刑,金是用针刺肚皮,木是用木棍打人,水是灌辣椒水,土是活埋,风是冬天脱光了吹风扇,吞是吃小虫子,绞是绞脖子喘不上气来,毒是往裤子里放毒蛇)还没有使了一半儿,徐培桶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招了。
原来徐培根拿航空总署的300万元做生意,没想到全部亏损,在万般无奈之下,本想用烧库房来毁灭罪证,多报损失,补上这个窟窿,谁知道放得汽油太多,大火失控,又恰值大风,就连飞机都烧掉了十几架。
蒋介石闻讯后,大为生气,严令侍从秘书邓文仪限期破案。
邓文仪迅即吩咐部下查找线索,并亲自到现场勘察。徐培根对邓文仪好吃好喝好照应后,突然摊出两条路:一条路是接受徐培根的10万美金贿款,冒险发一大笔财;另一条路是,当时徐培根拔出了手枪说,那就是被一枪打死。
邓文仪权衡利弊后,最后选择了“私了”之路。二人经过一番密谋,达成协议,由邓文仪向蒋介石报称:飞机场大火案不是人为的,是因为机场仓库物资太多,藏储不密,再加上有的物资是易燃品,油气蒸发而起火,株连了旁边的飞机。
戴笠把徐培根上次的贪脏枉法和这次的谋反作乱打好了文件,让徐培根签字画押,知道此事已经办得滴水不漏,这才押着人犯一块儿到了武汉行营,面见蒋介石。
这次给蒋介石“守门”的还是邓文仪,邓文仪看到戴笠又领着韩行来了,知道已是大事不妙,急忙给戴笠使眼色。他悄悄地走到了戴笠的跟前,小声说:“兄弟错了,请戴处长手下留情,如果此事放兄弟一马,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当牛做马兄弟我必当报答你!”
戴笠阴险地笑了笑说:“水已经洒出去了,还能再收回来吗!有因必有果,一切随缘吧,我现在也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还请兄弟谅解我的苦楚吧。”
邓文仪知道此时的戴笠也早就被推上了风头浪尖,飞机场火并闹得沸沸扬扬,报纸上都登了,再想撒手掩盖事实真相,就是如来佛再世也没有这个本事了,也就只好低下了头,听天由命!
戴笠把这个事情给蒋介石说了一遍,蒋介石一听就火了,浑身的邪火无处发泄,拿过杯子就摔了,把满桌子的办公用具统统地推在了地上,大骂道:“娘希匹!这一帮混蛋、王八蛋、卖国贼、败家子,不用日本人打我们,他们就把我们内部打乱了。300万元,十多架飞机,这就是一场中型的空战,是我们自己把自己打败了。娘希匹……”
到了这时候,戴笠和韩行只有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的份了。
骂了一阵子,蒋介石骂够了,这才想到,光骂也解决不了问题啊!立刻大叫道:“邓文仪,你过来——”
邓文仪赶紧进了门,垂手立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蒋介石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对邓文仪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要看看文件?还有话要说?”
人家早都白纸黑字地都调查好了,人证物证也有了,嘴再巧也翻不了供了。邓文仪也就只有闭着眼睛,等死的份了。
“娘希匹,你违背了中山先生的精神,你辜负了党国的栽培,你对不起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娘希匹……”蒋介石骂够了,才对门外喊:“来人,送到军法处——”
处理完了这一批贪官污吏,蒋介石又在考虑着怎样使用这些“有功之臣”了。蒋介石随即脸色缓和了一下,对着戴笠说:“雨农啊,以后党国的事情你得多操着点心,别人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啊!从今以后,军统局的工作你就全担起来吧,职务呢,暂且任副局长,免得别人说三道四,局长呢,由侍从室第1处主任兼任。你要明白,侍从室工作太忙,他们要想多给你操心也是不现实的。雨农啊,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啊!戒骄戒躁,时刻检点自己,把军统的工作干好!”
戴笠受宠若惊,知道从今以后,军统这么庞大的特务组织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真是感激涕零,说是蒋介石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戴笠把脚跟一靠,一个立正表示决心说:“雨农为了党国的事业,为了委员长对我的栽培,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万死不辞。就请委员长看我的行动吧,如果我稍不称职,就请委员长把我撤职查办,那我也是心甘情愿。”
提拔完了戴笠,蒋介石又对韩行说:“这位小兄弟也是对党国忠诚尤嘉,党国要是都是这样的青年,实在是我党国之大幸!听说你现在在聊城工作,要是愿意到我身边,或者是愿意到戴局长这里工作,是不是更适合于你的发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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