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的真相真的就是如此吗?
“沈队。”专案组的一个成员走出办公室,见沈连昭一人正站在窗户旁边,出神地凝望着窗外,直到见他转过头才连忙把自己手中的卷宗递了过去,“这个是关于林冕施暴时的精神状态的鉴定报告。”
沈连昭眼神一眯,恰到好处地向对方道谢,同时结果对方的卷宗,立即认真的浏览起来。
无异常!
结果竟然是无异常。
沈连昭有些讶异,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这样林冕也就没办法依靠心理疾病的理由来逃脱法律的制裁。
“辛苦你们了。”
沈连昭眼前的乌云一扫而过,他也是担心出现异常的鉴定结果,那么他们也没办法通过法律的途径让林冕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掂了掂手里的卷宗,嘴角扬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思量一番后直接走廊尽头走去。
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冕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他记得当时自己还在医院的病床上,但是醒来后就被警察拘捕了,他现在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那明晃晃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以及站在门口旁边的穿着警服的警察,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似乎有些事情与自己料想的有些不同。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林冕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望过去,就见沈连昭手里拿着一本黄色的卷宗信步走来,林冕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发现嘴唇上干燥的要命,还有些皮屑在上面,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沈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冕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随后扬了扬自己手腕间银白色的手铐,脸上更是受到屈辱般的不忿。
沈连昭拿起旁边的签字笔,状似无意的在审讯桌上敲了敲,“林冕,现在我们怀疑你试图谋杀中国籍男子林建成,现在有话要问你。”
“哈?”林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沈连昭,扬起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沈队长,你没吃错药吧,我谋杀,我怎么会谋杀?还有这个林建成…”
沈连昭见他没有说下去,主动为他接下话头,“就是你的父亲。”
“胡说八道。”林冕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险些被推倒,“我谋杀?还是谋杀我自己的父亲?你们有没有搞错啊?不行,我要见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一旁的黄伯川见状,用手拍了拍桌面,“安静。”
但黄伯川的提醒却不能压制住林冕心里的暴戾,“你们凭什么关我,还有别什么罪名都按在我头上。”
林冕不顾员警的压制,浑身扭动着,梗着脖子朝沈连昭看去,“你不过就是个小警察,还真以为能把我怎么样吗?”
沈连昭掀了掀眼皮,把手中的签字笔放在卷宗上,双手支颌满脸严肃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林冕,“林冕,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心里还没有数吗?你父亲的病房里是有监控的,你行凶的样子都是清清楚楚,容不得你狡辩。”
林冕面色惨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刚想与对方分辨,突觉脑袋乍痛欲裂,一帧帧画面猛地塞进自己的脑袋。没过一会,林冕面如死灰,竟颓丧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
难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不,不,自己怎么可能会想要杀自己的父亲呢?
可如果不是,那自己刚刚想起的那些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别说其他人,自己回想起那个画面,也会觉得自己是故意要杀人的,但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呢?
林冕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但是却完全没有办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连昭与黄伯川对视一眼,林冕现在的状态怕是没办法继续进行审问了。刚想暂停时,对面的林冕却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不是我,我没有想杀人的。是陈杰,一定是他,我告诉你们,陈杰他会催眠的,一定是他催眠了我,我才会这么做的。”
沈连昭拿着卷宗的手一顿,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如困兽般的林冕。而林冕也顾不得对方有什么反应,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抖露出来。
“陈杰不知道在哪里搞到一种药,只要吃下去,就很容易被他催眠,然后被他控制的。你们相信我,我亲眼见他做过。几个月前,他就是这样让那个男人杀了自己的老婆的。”
林冕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既然陈杰对他不仁,自己又何必对他有义呢。
沈连昭有些吃惊地听着对方的叙述,心里的谜团也逐渐揭开,但是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发慌,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事情。
就在沈连昭疑惑的同时,袁诺与章萧却来到了沈老太的家,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家中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