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尧从我身上收回视线,讥讽的道,“贺裘年,你还呆在这里,我想帮着照顾我老婆么?”
我注意到,在裴敬尧说出‘老婆’两个字时,倪朵脸上那一抹自然的扭曲,感觉到我的注视,她也朝我看来,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却再没了之前的那种看似善意的关怀。
“裴敬尧你不要找茬!”贺裘年心情显然不佳,看了眼无视他的倪朵,眼底的暴躁更加明显,他转头很刻意的对我说,“那我先走了,假如裴敬尧靠不上,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他们又把我夹在中间,将硝烟引爆在我身上了,所以我没有理会和回答。
只听裴敬尧一声冷哼,“我看她恐怕不敢!”
贺裘年反唇相讥,“不敢不代表不会!你身边不是有人了么?还霸占她着做什么?真以为你是情圣?”
“贺裘年!你想打架么!”裴敬尧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倪朵见状,脸上不经意滑过一抹笑意,挡开蓄势待发的二人说道,“好了,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还计较。”转头对贺裘年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跟敬尧无关,总之我希望,我们就算做不了恋人,也还能做朋友,你要是给我面子,以后就别再这样了。”
“是啊,拿别人当成报复的工具,很有意思吗?”我牵着嘴角讥讽的开口,裴敬尧和贺裘年同时看向我。
“一一……”贺裘年有些讪讪,也有些尴尬,不敢再看我的眼睛,他的声音带上一抹歉意,说了声,“那我先走了。”目光闪了闪,没在看任何人,转身走出病房。
我再不想说一句话,很累,真的特别累。
“你没有要对我说的?”裴敬尧锐利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扎的千疮百孔般,语气里还有对我行为态度的不悦。
放在被褥上的手慢慢收紧抓着被面,有怒,也有痛。
我和裴敬尧对上视线,苍白的笑了一下,“裴敬尧,既然你等的人回来了,现在我的孩子也没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他表情一怔,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随即脸色阴沉下去!
“我说过!这话不该是你先提出!今天的事我会彻查清楚,如果让我查出你跟贺裘年之间有任何一点不清不楚!我饶不了你!倪朵,我送你回去!”转身冷漠的走了。
倪朵嫣然一笑,拨了拨头发说道,“乔小姐,我看敬尧他心情不好,你放心,我会‘帮’你劝着点的,那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我们走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追上裴敬尧,也不知道刚刚那话是不是故意在刺激我,不过无所谓了。
***
在医院住了两天,护士小姐们都很亲切,也很同情我的遭遇,有时候我不说话,她们也会主动跟我讲话,怕我憋着对身体不好。
也是从她们口中我得知,那天我是被贺裘年抱到医院的,当时我的血都把他的衣服给染红了,后来手术时我又大出血,本院的血库血浆不够,贺裘年又联系人从本市的另一家大医院运过来血浆急用,才保住我的小命,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说起这些,护士们都唏嘘不已,可我并没觉得幸运,反而去想,如果就这么让我死在手术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现在也不必面对裴敬尧的质疑和无情了,想起我的孩子,我就一阵心如刀绞,付出那么多努力,那么小心翼翼,因为一场虚假的婚礼仪式,我竟然失去了他。
病房门被推开时,我以为是护士,仍坐在床上出神。
感觉到脚步声不对,我才转头看去,裴敬尧已经站在了我床边,他说道,“绑架你的人查出来了。”
我‘哦’了一声,忍不住掀起嘴角,嘲弄的说,“不是我跟贺裘年私奔吗?怎么成绑架了?”
裴敬尧眉宇间染上一抹冷凝,皱着眉道,“乔一一,说话不要阴阳怪气!我只在乎真相!既然你是清白的,我就不会冤枉你!”
你不信任我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在冤枉我?
不过我也挺好奇他查出来的结果,不再逞口舌之快,还带着一点希望,“是谁?”
裴敬尧一怔,对我态度的忽然转变感到讶异,大概是以为我会得理不饶人。
平缓了一下气息他才说道,“还记得当年陆远铮醉酒时打伤的周晋吗?”
我当然记得,当初若不是周晋挑衅,陆远铮也不会因着酒意把他打得半死,我也不会因为舍不得他前程毁掉,又要受牢狱之苦,而主动顶替他做了两年牢,可怎么扯到周晋身上?
虽然不认为裴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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